去医院的路上,冯晚禾还在八卦那两个陌生人的聊天内容。
“哎,你说他们去谁家啊?”
军区大院里,两个儿子的家庭很多,而且大院子弟中,有本事的也大有人在,是以,冯晚禾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出这是谁家的坑人亲戚。
不说别的, 就冲那男人说“一进门下跪磕头,再就是哭”的话,就足以听得出这二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是要干嘛?这明显就是要道德绑架啊!
顿了顿,冯晚禾忽然抓住薛战城的手腕说道:“哎,不会是你家的亲戚吧?那女孩,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未婚妻吧?”
听到这话,薛战城失笑。
“胡说什么呢?你这小脑瓜里天天都在想什么?”
他捏着冯晚禾的鼻子说道:“你天天在我家,我妈对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我的光屁股照片都要给你看,我家有什么亲戚,你能不知道?”
“真要说失散多年的未婚妻,那确实有一个,嗯,就是你!”
点着冯晚禾的鼻子,薛战城笑道:“全大院都知道我和你有娃娃亲!”
冯晚禾的脸颊有些红,她傲娇“哼”了声,嘴角忍不住上扬,双手背后往医院走,眼底满是笑。
党安宁住在宽敞的单人病房里。
“就因为办住院手续时发生的争执,院长亲自过来了好几趟,这不,还给我和你师娘解决了吃饭问题!”
指着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党军仓眼中满是感激。
“说实话,比我们自己在家吃得都好,冯晚禾,这一切可是托了你的福啊!”
听到这话,冯晚禾笑着说道:“哪里是托了我的福?都是医院这边的照顾,我什么都没做呢!”
“是是是,感谢医院,感谢政策!”
党军仓笑,看着自己的爱徒说道:“我本以为你这样的高干子弟,会报考什么经济或者政治类的专业,将来要么从商要么从政……”
这不就是高干子弟的人生规划吗?
谁愿意苦哈哈去学农业,大好年华都耗在田里……
冯晚禾笑着说道:“起初我还纠结过该报考什么,毕竟我当初在农村吃了那么多苦,是后来有一次,您说‘农业是国之根本,这世上总该有人去吃这份苦’,这才让我下定了决心。”
“党老师,您是给我指明方向的导师,我一直都很感激你。”
听到这话,党军仓眼中满是欣慰。
“那就好好干,我希望将来在新闻上看到你,看到一个叫冯晚禾的专家给我国的三农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一定会的!”
冯晚禾笑着说道。
聊了会儿,直到医生过来找家属谈话,冯晚禾这才离开了医院。
一边往家走,薛战城一边说道:“等阿宁出院后,我们可以邀请她来家中做客,董援朝的妹妹与阿宁年纪相仿,二人没准能做朋友。”
因为生病的缘故,党安宁没有朋友。
所以,薛战城极为体贴的帮党安宁找好了新朋友,让她试着去去外界接触。
这倒是好主意!
冯晚禾正要夸奖薛战城几句,只见薛战平骑车载着褚昊从大院门口疯狂奔来。
“战平,三哥,你们要去哪里?不是说下午吃饺子吗?”
拦住二人的去路,冯晚禾问道。
“吃饺子?吃个屁哦,家里来客人了,很烦,我和褚昊去游戏厅玩!”
薛战平说罢,也不等冯晚禾再开口问话,就蹬着自行车飞快离开。
客人?
难道真是之前遇到的那两个人?
冯晚禾看了薛战城一眼,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一语不发往家里走去。
薛战平平日里虽说咋咋呼呼慌里慌张,可并不是不懂礼貌不知礼数的混账。
能让薛战平不耐烦离家去游戏厅的客人,必定是极其……糟糕的。
进了院子,冯晚禾就听到屋里传来男人的哭声。
“实在是没办法了,她妈妈重病在身,她哥哥又是个脑袋不灵光的,旁人都说,丫头上学干什么?认识几个字,早点嫁人就行!”
“有媒人给她哥哥找了门好亲事,不要彩礼,那家的闺女嫁给我儿子,我家的丫头嫁给对方的儿子……”
男人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哭。
“我不能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而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我们原本也不想打扰首长的,可是在走投无路了,所以才厚着脸皮来给女儿找条出路。”
……
听到这话,冯晚禾看了薛战城一眼。
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才还说谁家有那样的亲戚真倒霉,结果转头就在薛家碰到了这二人,还是父女!
“进去再说!”
薛战城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