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禾好不容易捱到晚上。
等着大哥与二哥都回了家,她忙不迭抓住他们的手,试图寻找梦里看到的那片暗红色疤痕。
因为长年累月的训练与执行任务,江远鹤与向焱的手上满是伤,然而唯独没有冯晚禾想要寻找的那片疤痕。
她不死心,又去褚昊房间里,将正在看书的三哥抓出来,细细检查了一遍褚昊的手。
没有!
都没有!
“小禾,你这什么情况?听说你发明了一种诡异难缠的打结技术?”
向焱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选手。
他对小妹的关注并不是她为什么要用绳子捆住薛战城,也不在乎自家小妹将薛战城捆起来做什么。
只要小妹高兴,她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来,哥哥们给她顶着!
现在,他最感兴趣的是冯晚禾那个将春城军区兵王薛战城制服的绳结,嗯,他必须得找到解绳的方法!
“你们这些当兵的,对事情的关注点怎么都很奇特?”
冯晚禾有点无语。
“今儿个薛战城和薛伯伯都去部队了,说是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解开那个绳结!”
一听这话,江远鹤拍着大腿喊道:“难怪今天薛战城他们营都神神叨叨聚集在一起,我好几次过去看热闹,都被赶出来了!”
身为薛战城的大舅哥,这小子一改往日对他的恭敬,那叫一个防备和警惕,让他以为他们在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搞了半天,敢情是为了个绳结?
褚昊已经找来绳子递给冯晚禾,又贡献出自己的双手做道具,让冯晚禾给大哥与二哥科普一下。
几分钟后,看着那个牢牢捆住褚昊的诡异绳结,原本信心满满的江远鹤与向焱都有点懵逼。
这个手法,他们还真是没见过!
兄弟二人一阵折腾,直到将褚昊的手腕都磨破了皮,这才勉勉强强解开了绳子。
“除非是用利器割断……但在特殊情况下,手里哪能有利器?”
向焱沉声说道:“我们这还是帮别人解绳,都已经困难重重,若是自救呢?”
听到这话,冯晚禾的心蓦然一沉。
梦里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眼前,那个带着疤痕的手,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那一声“哥哥”,都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疼。
向焱察觉到小妹的失神恐慌。
他笑了笑,抬手揉着冯晚禾的脑袋说道:“小丫头还挺厉害的,这么难的绳结打法竟然出自你的手?”
沉默片刻,他像是想起什么,走到门口的衣帽架前,从包里掏出几张电影票递给冯晚禾。
“听说最近有好看的电影在反映,你回头与昊子战平他们一起去看!”
顿了顿,他又笑着强调。
“别带薛战城,这小子今天竟敢对我保密,我身为舅哥很是不爽!”
这话听得冯晚禾噗嗤一声笑了。
难得大家都有空,冯晚禾与三个哥哥叽叽喳喳聊着天儿,心中的烦闷竟也慢慢散去。
即使那个噩梦还依然盘踞在脑海,可她似乎并没有那么慌了。
问题的关键是这个没法挣脱的绳结。
如果找到了解绳的办法,不管是哪个哥哥被困,都能逃生,都能活!
于是,薛战城来接冯晚禾回家时,她虎视眈眈看着他。
“听说你对我哥哥们保密?不肯让他们营学习解绳的办法?”
被冯晚禾这么质问,薛战城有点心虚有点慌。
他干咳,尬笑,还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不要脸告状的舅哥们。
不是,这男人们的事情,至于在女人面前告状的吗?
你们就不要点face吗?
但现在是互相埋怨的时候吗?
“不是保密,是还没来得及说呢,再者说了,我就是对别人隐瞒,也不能对我舅哥们有所隐瞒啊!”
薛战城义正言辞开口,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全然不在乎向焱正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
嗯,比起舅哥们鄙夷的眼神,他更害怕媳妇儿生气!
“既然没有隐瞒,那趁着现在哥哥们都在,你把解绳的法子教给他们!”
冯晚禾强硬说道:“你要是不答应,就是对我、对我们冯家有所防备!就是不相信我们!”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薛战城表示亚历山大。
好家伙……
媳妇儿这上纲上线的本事,你别说,还真是随了她未来婆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而且他也没打算保留这个技术的!
于是,薛战城老老实实将自己刚研究出来的解绳办法教给了江远鹤与向焱。
褚昊在一旁看热闹,压根就没打算学。
“不是,三哥你愣着干嘛?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