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和“小叔”这两个称呼,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每一个与父亲年纪辈分相仿的男性,都可以被称作叔叔,但只有父亲的弟弟,才有资格被称作“小叔”。
现在,冯晚禾说他是暖暖的小叔,那么问题来了,孩子的爹是谁?
嗯,薛战平哪怕再没脑子,也还是能捋清楚这点关系的。
他嘴巴张大到几乎能塞进去一颗鸡蛋,眼珠子更是差点迸出来,表情有点夸张,又有点好笑。
“喂,醒醒!”
褚昊拍了拍薛战平的肩膀,笑着将他的神智拉回来。
半晌,薛战平终于咽了咽口水。
“不是,这到底什么个情况?这孩子……没多大吧。”
亲哥卧底三年,期间没回过家,与任何亲人都没联系过,更别说是与远走他乡的冯晚禾见面睡觉生孩子。
总不能是梦里那啥,然后就怀上了吧?
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得相信科学的!
看着薛战平傻乎乎的样子,冯晚禾忍不住笑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原本我没打算让你知道的,但既然你发现了,索性就实话实说,省得回头闹误会。”
听到这话,薛战平跳起来,一脸激动。
“不是,那你还等什么啊?我哥已经执行完任务,恢复了军人身份,你们正好结婚,也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啊!”
薛战平举手表决心。
“反正你放心,我是肯定站在你这边的!”
一旁,王胜男也看着冯晚禾,似乎对薛战平的提议很是赞同。
“是啊,当初你们分手是形势所迫不得已为之,现在当然要回到原来的轨道了,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委屈自己一辈子吧!”
王胜男望向小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
都是女人,都是受过情伤的女人,她太懂冯晚禾心中的苦了。
虽说爱情不是人生的唯一,可没有爱情的人生,就像是寸草不生的荒漠,荒凉孤寂。
这个话题让气氛陡然变得沉闷,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冯晚禾身上。
冯晚禾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眼神悲凉迷茫,久久也没说话。
直到外面传来跑车轰鸣的声音,直到一个衣着华贵、风流倜傥的年轻男人推门进来,随着他爽朗的笑,诡异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哎哟,我来晚了,实在是抱歉,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男人一边笑着,一边上前,很是熟稔伸手,将暖暖自冯晚禾怀中接过来。
“闺女,今天有没有想爸爸呀!”
暖暖与男人很是亲昵,抱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答道:“没有想哦!”
听到这话,男人一手抱着她,一手捂住心口,作出受伤的动作。
“啊!我的心碎了,我好难受,我要哭了,暖暖你快哄哄我!”
看着幼稚的男人,才两岁多的暖暖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叹气,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蛋。
“亮亮爸爸!”
男人却依然不罢休,还在装哭装可怜。
“把前面那两个字去掉,我只想听后面的!听话,叫爸爸!”
暖暖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扭头就望向冯晚禾,说道:“妈妈,救命!”
冯晚禾踢了男人一脚,笑骂道:“黄仙亮你给我正常点!”
是的,男人是黄仙亮。
当初冯晚禾一个冒险的电话,将自己的人生与黄仙亮联系到了一起。
有时候回想起来,竟觉得像是一场梦。
黄仙亮嬉皮笑脸说道:“我哪里不正常了?谁家老婆在外面这么诋毁自己老公的?”
“你给我闭嘴!”
冯晚禾狠狠瞪了黄仙亮一眼,嘴角却带着一抹笑。
一旁,薛战平看着冯晚禾与黄仙亮逗笑拌嘴的亲昵劲儿,再联想到刚才黄仙亮让暖暖喊自己爸爸,他的脸沉了沉。
他知道了。
这货就是黄仙亮,褚昊的大学同学,煤老板的儿子,也是冯晚禾的丈夫!
本以为这二人的婚姻不过是个空壳子,可现在这架势……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黄仙亮也看到了一脸敌意的薛战平。
他主动上前几步,伸手自我介绍道:“黄仙亮,冯晚禾的丈夫,暖暖的爸爸,也是艾禾煤业的老板!”
薛战平冷眼扫过黄仙亮伸过来的手,低低哼了哼。
“煤老板?你不是褚昊的大学同学吗?怎么,学习太差被开除了?”
黄仙亮失笑,主动撩起了衣服,指着自己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
“受了重伤,鬼门关前逛了好几圈,这不,就只能退学回家继承煤老板的位置了。”
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