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萍挂了电话,有点懵逼。
直到薛长卿咳了两声,她终于反应过来。
“哎哟,这机会不是来了嘛!”
翻身下床,甚至连拖鞋都没穿,周玉萍就这么直接冲进薛战城的卧室里。
“大晚上的睡什么睡?”
薛战城心中有事,本也就没睡着,但听亲妈这么说,他还是觉得无奈。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去遛弯压马路吗?
“起来,赶紧给我起来,小禾出事了!”
周玉萍的声音急促,一伸手就将薛战城的被子给掀开了。
“什么?小禾出事了?”
薛战城在最危险绝望的环境里生活了三年,以至于他有种病态的危机感。
在听到“出事”这两个字,他第一反应就是性命攸关的危险。
难道是御枭越狱了?
难道是又有更凶恶强大的势力冒出头了?
他的心猛然提起来,以至于心跳如雷,冷汗涔涔冒出来。
“位置大概是香溪园别墅区到春城国宾馆的主干道上,说是……哎哎哎,你好歹听我讲完啊!”
周玉萍话没说完,只见薛战城已经像是离弦的箭,抓起车钥匙飞快离开。
“不是,你别误伤了好人呐,跟着小禾的那几个男人不是坏人,是朱砂家的佣人……”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周玉萍喃喃自语。
这……不会闹出人命吧?
薛战城脑海里有张地图,包括春城的每一条街道与标志性建筑,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边驱车往目的地而去,他一边分析出冯晚禾所处的位置。
香溪园到春城国宾馆有好几条道路,但主干道只有一条,约三公里,期间有三个路口……
至于说危险地带,除了毕竟的一个小公园之外,就是两公里外待拆迁的城中村。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
幸好是深夜,幸好马路上没什么车子,薛战城这疯狂的行径并没有给其他人造成伤害。
很快,车子经过春城国宾馆。
当他驶入主干道时,终于放慢了车速,一边驱车,一边用敏锐的视线搜寻冯晚禾的踪影。
行驶了两公里多,忽然,前面的路边有几道人影,似乎在争执拉扯。
“放开!你们放开我!”
“都说了我要回家,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我告诉你们啊,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
……
女孩颤抖无力的声音飘过来,让薛战城后背的汗毛猛然立起来。
他太熟悉这声音了。
到死,他都不会辨认错这道声音。
刹车,熄火,薛战城飞快跳下车,轻松横跨过路中间的护栏,一边往过冲,一边握紧了拳头,整个人都处于战斗状态。
“小姐,你喝醉了,我扶着你吧!”
“哎,你们几个别愣着了,都过来帮忙啊!”
只见一个年龄偏大的男人一边去拉扯冯晚禾的胳膊,一边招呼身边两个年轻男人过来。
夜色里,薛战城看不清楚与三个人脸上的表情。
可是个人都能想明白,深夜空无一人的街头,落单的女孩,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会发生什么事呢?
狗东西!敢动他的女孩儿?
薛战城难以按捺内心的愤怒,他甚至在心中怒骂黄仙亮的无能。
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她?为什么要让她独自一人流落街头?
知道深夜落单的女孩有多危险吗?
当那两个强健男人即将触碰冯晚禾的胳膊时,薛战城已经像是愤怒的雄狮一样,怒吼着扑过去,一脚踢在对方脸上。
薛战城是何等强悍的人物?
饶是对方也是练过的,可在薛战城面前无疑是块豆腐,三两下的功夫,三个男人已经被薛战城揍到倒地不起。
“混账东西,你们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薛战城依然不解气,抓住那个领头的老男人,一边怒骂着,拳头一边就要往下落。
“没有!我们没欺负她!”
老男人鼻血直往出涌,脸上更是一块青一块紫。
“小姐她……”
刚说出“小姐”两个字,薛战城的拳头再次挥过来,生生把老男人的鼻梁打歪了。
“谁说她是小姐?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玷污的!”
这些狗男人真是瞎了眼。
竟然以为小禾是那种风月场所出来的女人?
他们怎么敢啊!
薛战城内心的愤怒几乎到达极限,他甚至动了杀心,想要不顾一切将每一个欺负过冯晚禾的畜生都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