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位于郊区一栋民宅里,御枭疼到几乎晕厥过去。
没有专业的医生,也没有有效的药物,只有几个不懂医术的属下守在他身边。
“镊子!先用酒精消毒!”
御枭浑身都是冷汗,甚至说话都在喘。
拿起消毒的镊子,御枭看着自己腿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刚才用匕首将皮肉割开,找到子弹所在的位置,自己又徒手用镊子夹出来。
没有专业的麻醉药物,只能提前吃点止痛药来缓解疼痛。
“老大,不然我去抓个医生过来,等给你治好了伤,我们就将他……”
黑八的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现在只怕全市的医院和诊所都被监控,这个节骨眼去绑架医生,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御枭咬牙将伤口用纱布包扎好,又吃了一把消炎止痛的药片。
他早已不在乎用药过量的危害,只要能止痛,他甚至可以将一瓶止痛药都咽下去。
昨晚这一切,御枭已经几乎昏厥。
他看着眼前破败的房屋,又想起自己当初呼风唤雨吃香喝辣的风光,心中的仇恨越发浓烈。
这一切都是拜薛战城所赐,这个仇,他一定也报!
他要让薛战城百倍千倍付出代价,要让他和他最亲爱的人尝尝皮肉被割开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御枭终于恢复了一点精力。
“通知其他人,都按兵不动,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御枭显然没料到自己能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若不是黑八及时赶到,只怕他又得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监狱里。
再回去,他一生都无法走出来了。
“那盛宁远……”
黑八犹豫说道:“他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我们只怕是……”
“静观其变,这个人身份特殊,未必没有用处!”
御枭冷冷一笑,眯眼说道:“薛战城这帮人,最讲究什么战友情,我这次就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人性有多坏!”
顿了顿,御枭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还没查出薛战城妻女的下落吗?”
黑八皱眉说道:“我们一直在军区大院外面盯着,还有春城农学院那边也派了人,但冯晚禾始终没出现!”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冯晚禾躲在军区大院里,另外一种就是……她被提前转移到更隐秘的地方!”
御枭眼神微微有些冷。
“想办法去军区大院里探探情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黑八了然,低声问道:“还是派她去?”
御枭点头算作回答。
夜色浓稠,猫头鹰的叫声很是渗人。
军区大院里,周玉萍和薛长卿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聊天。
“今天去老爷子那边转了一圈,他们还再三叮嘱我,要照顾好小禾与暖暖。”
周玉萍看着空荡荡的家,叹息说道:“也不知道小禾与暖暖什么时候能回家,我都想她们母女俩了!”
薛长卿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耐心等等,你要相信地方公安同志的能力,他们一定会抓住每一个坏人的!”
第二天一大早,周玉萍早早起床做了暖暖与冯晚禾喜欢的菜肴,特意装在保温盒里让薛长卿捎过去。
周玉萍将薛长卿送到家门口。
“今天我去买菜,明儿个炖排骨,我亲自给小禾送去,也正好见见我乖孙女!”
吃过早饭收拾完,她拎着菜篮子去市场买菜。
挑选了最贵的小肋排,又买了一块上好的牛霖,还有不少冯晚禾喜欢的菜,装了满满一大篮子。
篮子有点沉,周玉萍一路走走歇歇,结果走了一半,却看到柳大荷从对面马路走过来。
“阿姨,您这是去买菜了呀!”
柳大荷很是热情主动。
“哎哟,瞧您这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帮您拎着!”
一边说着,她已经拎起了篮子,也不管周玉萍愿不愿意,径直就往军区大院走去。
周玉萍嘴唇动了动,倒也没拒绝。
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有了柳大荷帮自己拎菜篮子,周玉萍乐得轻松。
她走得飞快,全然不在乎柳大荷已经累成狗,甚至差点跟不上她的脚步。
一口气走回家,只见柳大荷放菜篮子放在小院的台阶上,胳膊抖得像是筛糠,可脸上还得保持得体的笑容。
周玉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她没让柳大荷,但柳大荷已经自觉跟着她进了屋。
只见客厅里有些乱,还有一件颜色亮丽的女式开衫搭在沙发扶手上。
周玉萍上前将开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