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禾一进招待所,就被人控制了。
有人试图捂她的口鼻,却被她挣扎着拒绝。
“你们不必怕我呼救,我既然敢来这里,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再者,我呼救有用吗?”
她看着对方说道:“御枭在这里吧?带我去见他!”
这几个人还在犹豫,却听到楼上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带她上来!”
片刻功夫,冯晚禾被捆了手脚蒙着眼睛,抬到楼上某房间里。
她被重重扔在地上,却并没有摔疼,地上有地毯。
人的身体就是如此神奇,在失去视力的时候,听力会变得格外敏锐。
她伏在地上,听到有人轻微的呼吸。
“冯晚禾?”
片刻,脚步声越来越近,冯晚禾的手指被踩住的瞬间,头顶传来男人阴鸷发笑的声音。
下一秒,蒙着她眼睛的布条被人抽走。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冯晚禾有些睁不开眼,她在模糊的光圈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是御枭。
当年为了救刘茜茜,她只身闯入虎穴,用自己给刘茜茜换来一条活路。
也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阴差阳错将薛战城送到御枭身边,让他顺利成为卧底。
现在,时光重来,本不该再见面的两个人共处一室。
只是御枭眼底满是仇恨与杀戮。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吗?”
御枭用穿着皮鞋的脚狠狠碾压着冯晚禾纤细的手指,声音恶狠狠的,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气与厌恶。
冯晚禾很痛,却没有哼一声。
薛战城曾对她讲过,御枭是个心理极其扭曲的畜生。
他每折磨一个人时,对方越是痛苦嘶吼求饶,他就越是兴奋与残忍。
看着对方恐惧害怕还有浑身迸发出极强的求生欲,他就越是要让对方死,不给对方半点希望。
一见面,他先给冯晚禾致命的疼痛,意图消磨她的意志,摧毁她的信仰。
可不管他如何用力折磨,冯晚禾都没有求饶与痛哭。
甚至,她还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冷漠嘲弄。
“你就会这点本事?除了打打杀杀之外,就不会别的了?”
冯晚禾不在乎鲜血淋漓的双手,她讥讽说道:“你是不是打心底畏惧薛战城?你心里很清楚,薛战城比你优秀太多太多!”
“论身手,你打过不过他,论计谋,你算计不过他,甚至论长相,你都在他之下,更别提他有光辉璀璨的人生,而你……”
冯晚禾抬头看着御枭的眼睛,一字一顿开口。
“而你,注定是阴沟里的老鼠,这一生都不敢站在阳光下感受温暖!”
这话像是一根刺,狠狠扎进御枭的心底。
他的脸色猛然变得暴戾,抬手狠狠抽了冯晚禾一个耳光。
“谁说我不如薛战城?谁说我嫉妒薛战城?你以为你这几句话,就能让我失控冲动犯错误吗?”
冯晚禾半边脸被打肿。
可她还在冷笑。
“难道你没冲动吗?难道你情绪没失控吗?你瞧,你都恼羞成怒了,竟还死咬着不肯承认,啧,真是个虚伪又懦弱的男人!”
御枭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像是个魔鬼。
与当年救刘茜茜时不同,现在的冯晚禾除了那一股子勇气之外,身上还有与薛战城极为相似的气息。
她越是冷静,御枭就越是愤怒。
本该是要跪在他脚下求饶的女人,现在却像是控制了场面,步步为营,竟让他一时难以招架。
“你以为你在这里拖延时间,就能给薛战城制造机会吗?”
御枭一把掐住冯晚禾的脖子,迫使她站起身来。
他挟着她走到窗口,隐匿在窗帘后看着外面的场景。
外面已经被清场,除了警察就是军人。
不光薛战城在楼下严守以待,还有冯德彪与薛长卿,这两个地位极高的首长。
“你觉得你还能跑吗?”
冯晚禾看着外面固若金汤的包围圈,嘴角带着笑容。
“跑?我为什么要跑?”
御枭大笑着说道:“我要堂堂正正走出去,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这里,你不会以为我是傻子吧?”
“我早已预判了你的预判,我知道你会成为诱饵,我知道你会离开学校,也知道你会猜到我在这个招待所!”
“你为了薛战城,为了你们的女儿,哪怕知道这里有危险,也会不顾一切冲进来,以身做饵让我浮出水面!”
掐住冯晚禾的脖子,御枭桀桀笑着。
“我以为我和薛战城是一类人,现在才知道,你也和我是同一种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能豁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