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了,拍了身边最近的伙计私语几句,伙计就往二楼窜了!
他知道!!两个混小子肯定在这!
郑祭酒正要追上那伙计,万鹤酒楼的东家笑容满面的堵住他要上楼的路。
郑祭酒直说要寻人,不顾东家说些什么,今日东家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无用!嘴里骂骂咧咧!
上了楼梯,东家眼看拦不住就闪了。
方才上楼报信的伙计刚出了包厢,迎面就直击郑祭酒这张黑脸,差点嚷出来。
贺宜她们所在的包厢门被暴力从外面推开,两扇门震得来回响动。
郑祭酒怒吼:“秦!”怒吼中断。
贺宜同另外两个饮酒的姑娘动作停顿,茫茫然的互相对视,端着菜的店小二同样一脸懵。
贺宜疑惑,想他询问道:“郑祭酒,你找我们……有事?”
她认识郑祭酒,贺容曾经是国子监里的学子,郑祭酒常被贺父邀请进府吃茶,因而见了里面就熟识了。
郑祭酒一时哑然,又惊又疑,睁大眼睛细看,脸色一变,拱手退出包厢,站在门外:“无事,只是来此处寻人,是在下失礼了,告辞。”
贺宜了然,贴心解释:“寻何人,这间包厢里只有我们三个女子,想必是没有郑祭酒要寻的人,你应该是找错包厢了。”
郑祭酒狠盯着伙计,咬牙切齿道:“应该是的,告辞。”
伙计脑后冒汗:“我是来让店小二下去送菜的,大人跟着我作甚?”
多亏伙计多留了一个心眼,上楼时跟店小二合计换了位。
郑祭酒气恼走掉。
店小二道了声“客人慢用”关上门出去。
躲在暗处的秦、韦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手上还端着碟拿着筷子。
秦如玉仿佛劫后余生的感慨道:“郑祭酒今日怎的这么大的火气?”
下一刻,重创过的包厢门嘭的弹开,两扇门吱呀摇曳。
贺宜和两位姑娘寂静无声的面朝门外,一片青衫衣角从门角闪过。
秦、韦二人冷汗直流。
店小二跟着走廊的客人喊:“公子!公子!你订的包厢腾出来了,在那边!!”
只听离开这间包厢没多远的郑祭酒又返了回来,喊着他一直以来最欣赏的同僚:“贺大人!”
贺容和他的同僚薛尘,官服未换,风度翩翩的停在这间包厢门口,目不转睛的望着包厢里的贺宜和其他人。
贺容转身等着郑祭酒,“贺大人何时回来了?”
贺容看了一眼包厢里的秦、韦二人。
又看了一眼贺宜,贺宜不觉一阵心慌,刚举起的酒杯力度一松,酒杯掉到饭桌桌面上,勉强笑起来:“大……哥……”
贺容没应,转而对着郑祭酒展颜:“郑祭酒。今日刚回。”
郑祭酒笑颜,本想继续跟贺容交谈,错眼又看了开着门的包厢,顿时脸色青红交加。
秦如玉和韦铭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心中哀叹这次在劫难逃。
郑祭酒沉着脸色命令道:“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贺容到底是在国子监念过书的,目测局势便懂了,“既然郑祭酒还有要事,贺某不打扰了。”
郑祭酒刀了秦如玉和韦铭的心都有了,强撑笑容应付:“贺大人,薛大人,改日再聚。”
韦铭神色慌张的朝上官秋那处看了一眼又藏起来,内心无比复杂。
上官秋神色不变,手上变换小动作让他老老实实的跟郑祭酒回去认罚。
韦铭眼里恢复斗志。
秦如玉欲哭无泪,贺容知道了就等同于她兄长知道了,他完了,万念俱灰。
贺容目视郑祭酒走后,一直守在一边看热闹的薛尘打破僵局:“贺宜妹妹变化不小啊!贺容。”
她僵笑:“薛大哥也变了。”
贺容:“嗯,是变了许多。”
薛尘搭着门。“不过现在应该称呼贺宜妹妹为贺画师了,我看了你的画,每一幅都进步不少呢,我挺喜欢你的画的,不是你哥夸的,我外地的友人都知道你贺画师。”
上官秋揪着兰蓝的手小声惊讶的看着贺宜。
她继续僵笑,突然被夸有点局促:“画得不怎么样,让薛大哥见笑了。”
贺容不接薛尘的话茬:“宜妹组的饭局?”
“呃……”秦如玉,轮到她在劫难逃了。
“我组的局,贺大哥介意?”上官秋救人于水火。
贺容弯眼:“不会,宜妹刚回来能有你们陪着就很不错,宜妹,还有同僚等着我们,就不同你们说了。”
贺宜连忙点头,薛尘落后一步,补充到:“你大哥今早刚回京城就去上朝了,我们兄弟几人招呼他到这里吃一顿,贺宜妹妹不必多想。”
上官秋意外:“贺姐姐原来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