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夏啾啾总觉得,似乎这个女人出现后,便宜老爹的心情竟然诡异的紧张了起来。
就像是……在面对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可这也不对劲啊。
这女人不过是神通境巅峰的修为,自己老爹连准帝大妖都能杀之如屠狗,没道理会害怕一个神通境的蝼蚁吧?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老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愧疚大于畏惧。
就仿佛……他很亏欠这个女人一样。
有情况。
小姑娘警惕的眯起眼,在安若素与夏极之间来回打量,满目狐疑。
夏极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面上仍旧镇静,只是心里已经暗暗叫苦。
靠,忘了这茬了。
自家女儿鬼精鬼精,直觉更是准的吓人,他的演技可以骗过别人,但还真不一定能骗过啾啾。
如果骗过了安若素,却没骗过啾啾,那他这样演戏还有什么意义?
他头皮发麻,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场中的气氛,平静中透着诡异。
不远处的烈阳真人神情逐渐古怪起来。
不会吧,不会真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位大名鼎鼎,被无数天之骄子奉为女神的安若素仙子,竟然真的和他们宗主的亲爹有一腿?
周围其他散修也忍不住朝这边看过来。
没办法,安若素自带瞩目光环,有她存在的地方就是焦点。
之前她在浩气剑盟的驻地时还无所谓,现在却突然来到了万火宗的驻地,出于八卦的心理,大伙都好奇这位女剑仙是想干嘛。
安若素对旁人的目光视若罔闻。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夏极,心底那股古怪的感觉愈发浓郁。
熟悉。
实在是太熟悉了。
虽然有很多小地方还对不上,但她就是有一种直觉。
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说。
是他,不会错。
但……还不能就这样确定,毕竟没有关键性证据。
这样想着,她依旧保持着冷淡的模样,并没有第一时间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微微扬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极淡,却美如画卷的清浅微笑:“安若素,道友如何称呼?”
来了来了!
第一个试探!
夏极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不动生死,一边摸摸女儿的头,一边微笑道:“在下吕奉先,这是我女儿,吕绮玲。”
神特么吕奉先!
神特么吕绮玲!
被亲爹当场改名改姓的夏啾啾懵了一下。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
还有,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总是要揪人家的发髻啊!
小姑娘下意识就想挣扎,但夏极手稳如磐石,她根本挣脱不开。
最后只能满脸郁闷的瞪了便宜老爹一眼,但也没出口戳破他的谎言。
夏啾啾现在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更笃信了。
便宜老爹和这个陌生女人之间,绝对有猫腻。
不然他为什么连真名都不敢报?
安若素一直在悄悄观察他们父女俩的反应。
她发现,这个名叫“吕奉先”的客卿,在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态度很自然,看向她的目光也很清澈,一副陌生人的模样。
他旁边的小女孩倒是有点不太高兴,但应该是因为发髻被揪的缘故。
难道真的不是?
安若素忍不住怀疑起自己的直觉,却并没有轻言放弃。
态度是可以演的,这说明不了什么。
她笑意不减,继续试探,“不知吕道友今年几何?为何不见道侣?”
这女人好麻烦啊。
夏极心底一片愁,但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他又摸了摸夏啾啾的头,自然道:“不过空活三百余年罢了,比不得道友,至于家中道侣……因为有事,所以并未与我一同前来。”
他顿了一顿,反问道:“你我不过初次见面,吕某自认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知安道友是为何而来?”
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现在这种情况,坚决不能把事情的主动权让给对方,以免被她牵着鼻子走。
夏极特意点出“你我不过初次见面”,潜意思就是说,咱们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真不熟,所以你客气点,别跟查我户口一样。
也不知道安若素到底听没听出他的意思,面色如常。
“只是看道友与我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颇有些相似,所以想来认识一下罢了。”
她都这么说了,夏极还真不好拒绝。
至于围在旁边的一众散修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