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了伤药,要不,你先给叶儿用上吧。”
说话中,陶蕊从婢女的手中拿过一个小瓷瓶,递向惊蛰。
“方才小公子送来了一瓶,已经用上了。”
惊蛰接过瓷瓶,对着陶蕊行了一礼:“大小姐,你可知,今儿若不是我家小姐。此刻,重伤昏迷的便是小公子呢。”
“老夫人都不肯给小公子辩解的机会,就要果断出手教训小公子。”
“当时老夫人的样子,可怕极了,她分明就是要屈打成招呢。她似乎,似乎很不喜欢小公子似得。”
“还有那沫儿小姐,她看小公子的目光,就像是看仇人一样。这若是不知道的,定是会以为她跟小公子有仇呢。”
“……”
陶蕊的眼眸晃了晃,陶叶挨打她并不心疼。
但陶沫儿竟然敢算计她的亲弟弟,她自然是忍不了的。还有便是,祖母竟然如此偏心眼,哼,这口气,她咽不下也不想咽。
“你好好守着叶儿妹妹。”
陶蕊的眼中猛到泛起一道寒光:“我去沫儿姐姐那里,将大夫叫来。”语毕,陶蕊果断抬脚走了出去。
“香悦,你速速去叫人来,去荷香园,我要狠狠收拾一下陶沫儿这个贱人。”
刚一出陶叶的院子,陶蕊就愤恨的冷声着:“打着给这个小贱人叫大夫的幌子,狠打一顿陶沫儿,即便是父亲知晓,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我倒要让祖母好好看看,我的弟弟,岂是她可以随便诬陷的。”
“小姐,我这就去。”
香悦满脸阴沉的说道:“奴婢多叫一下粗使婆子,再叫几个小厮守着园子的大门。”
“……”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陶蕊带着一群人冲进荷香园。
陶沫儿一眼看到气势汹汹而来的陶蕊,她当即就慌了神:“小东,速速去叫祖母来。”
“哼,这个园子的里里外外皆是我的人。”
陶蕊满脸凶狠的盯着陶沫儿:“别说你的人,即便是只苍蝇,我也不会让它飞出去的。陶沫儿,你不该趁着我和母亲不在,算计寒儿。”
语毕,陶蕊一挥手,立时众多婆子们便冲了过去。
此刻
陶薛贵已然回府。
陶寿将六姨娘小产,老夫人欲要将寒儿屈打成招,陶叶被打一事,细细的说了出来。
“真是蠢不可及。”
听完陶寿的诉说,陶薛贵抬手将桌子上的茶具,狠狠往地上一推:“母亲终究是老了,糊涂了。”
“沫儿下毒致使梅儿小产,她竟还护着她。”
“老爷,不止如此,沫儿还将老夫人给三小姐请的大夫也拦下了。”
陶寿很是失望的喃喃着:“这个丫头,心思太过阴沉,且性子还十分张扬。当初老奴便与老爷说,不要将她留下。”
“可老夫人却十分偏爱沫儿丫头。唉!眼下惹出事来,夫人又逼着老奴给她交代,老爷,老奴现在为难的很呐。”
“……”
陶薛贵的脸色铁青,他一脸难色的张了张嘴:“夫人那里,我去说。陶寿,眼下叶儿那里有大夫吗?”
“老奴刚又着人去请的。”
陶寿苦着一张脸,叹息了一声:“唉!亏得三小姐今儿大义,她护下了寒儿公子。若寒儿公子真挨了打,别说夫人了,只恐左相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大老爷一家老小呢。”
“老奴以为,老夫人以往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今儿想必是沫儿丫头与她说了什么。”
“三小姐今儿可是足足挨了三十板子呢,且还是樊婆子这个一身横肉的婆娘,亲自动手打的。老夫人也不怕打出个好歹来,当真是老了。”
“……”
陶薛贵一脸无奈的往椅子上一摊,他满眼绝望的喃喃着:“若是大哥在,他今儿一定会拦下母亲。别说不是寒儿下的毒手,即便是寒儿下的毒手,也不能拿寒儿生事。”
“我陶家本就子嗣单薄,大哥与我一样,皆是只有两子。”
“我虽不怎么喜欢寒儿,但寒儿却是我的骨血,母亲岂能因一个沫儿,便要动手毒打我的寒儿。”
“此事,若是让墨云知晓,他岂会就此干休?为了一个沫儿,让墨云对我生出异样看法,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
“再有便是左相,太师虽然回朝,他是收回了大半权利,可他依旧未能撼动左相的地位不是吗?”
“母亲终究是老了,看来,有些事,以后自是要背着她才好,免得她坏了我的大事。”
“老爷”
见陶薛贵一脸无奈,陶寿上前了两步,好声劝慰着:“这些日子,老奴原本还防着夫人对六姨娘下手。哪成想,竟然是沫儿丫头下了毒手。”
“今儿夫人回来,得知是三小姐护下了寒儿公子,她此刻正在三小姐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