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暂的沉默之后,陶墨云不禁勾唇浅笑了起来:“良墨,你果真没有在青莲学府白待,也不枉我当年将你从雪窝子里救出。”
“说来,若是没有公子的搭救,良墨早已化作一具森森白骨。”
良墨一时感慨的喃喃道:“良墨有幸跟随公子,实乃三生幸事。公子,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良墨不才,愿意为公子倾其所有。”
“只是公子,眼下你羽翼未丰,诸事皆需谨慎。”
“不管是咱的国公府,还是您外公的左相府,还有黎城的大老爷,可都不是好对付的。眼下公子依旧还需往日的面孔,高洁,正直,不容污垢。”
“……”
良墨之言极对,单说田管家被囚禁一事,一定是大伯的手段。
大伯将田管家囚禁多年,眼下突然送回都城,想来父亲是想借太师之手,来对付外公。呵,多亏了寒儿贪玩,让他及时发现了这个别苑。
也及时弄死了田管家,否则,这后果有多可怕,他自是心知肚明的。
大伯的城府深不可测,堪比外公有过之而无不及。父亲忍受了外公多年,眼下怎会突然起了摆脱外公的心思?想来,定是大伯私下里挑唆了父亲。
大伯囚禁田管家多年,想来已然从田管家的口中,得知了外公所有的秘事。
若是不除了大伯,只恐外公依旧不能解除隐患。看来,待会见了外公,他得将田管家被囚一事,告知外公。
既然祖母对寒儿起了狠心,他为何不能狠心除了大伯。
这么多年来,大伯凭借父亲的高位敛财无数。此事,早已满朝皆知,除了大伯也好,省的他来日牵累父亲。
嗯,对,就这么办,将田管家一事告知外公。
次日
天尚未亮陶老夫人便起床了。
草草用过早饭,陶老夫人就带着诸多女子,乘坐多辆奢华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国公府。
在马车中,陶老夫人方才得知,陶蕊昨夜竟然带着人将陶沫儿狠打了一顿。
眼见陶沫儿坐在自己跟前哭,陶老夫人只能耐着心的安抚着。
想起大早上的,院中下人说起,国公爷昨儿歇在夫人的房中,竟没有去看小产后的六姨娘。老夫人顿时就对陶薛贵不满之极。
又想起方才陶蕊出门时,那满眼的傲气和轻蔑,陶老夫人就觉得马车中,沉闷的很。
哼,多大点的事啊,不就是六姨娘小产了吗?
这孩子没了,待六姨娘养好身子再要便是。
她是护了沫儿,但她不也没有打寒儿吗?贵儿怎就又和李氏修好了呢?
罢了,眼下参加宫宴要紧,且等她从宫中回来再说。
此刻
锦瑟院中
陶薛贵已然起身,李锦秀一边为他更衣,一边温和说道:“老爷,早朝后,想来便是赏菊宴了。母亲多年不曾参加宫宴,你一定要暗中看顾着点。”
“事关我国公府的颜面,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那沫儿,唉!也罢,既然老爷都替她说话了,我也只能让寒儿受了这委屈。只不过,她虽生在衣食富足的兄长跟前,可终究不是高门贵女。”
“尽管宫中的嬷嬷教了她规矩,但她那性子,想来老爷也是知晓的。”
“老爷,你还是让母亲,多多看着她点。这张扬的性子,可是要惹出祸端的,这都城里的高门贵女们,即便家室再好,也是不敢张扬的不是。”
“夫人所言甚是。”
陶薛贵垂眸盯着李锦秀的脸,很是温和的微笑着:“待宫宴结束,我便着人将沫儿送回黎城。这丫头,性子着实张扬,又害的六姨娘小产,且还想要栽赃寒儿,为夫自不会容她。”
“此事,全凭老爷做主。”
李锦秀笑的一脸温柔,她将官帽缓缓捧起,小心的戴在陶薛贵的头上:“老爷,时候不早了,你且去吧。”
“……”
目送着陶薛贵离开的背影,李锦秀脸上的温柔之色瞬间消失无踪。
“夫人”
一声温和的叫喊
许嬷嬷端着一碗燕窝,来到李锦秀跟前。
她眼眸中泛起一抹很是明显的寒光,勾了勾唇,她压低声音说道:“天上未亮,老奴便借着去给大小姐取头面一事,出了府。”
“老奴回了一趟相府,昨儿大公子歇在相府呢。”
“哦!呵,墨云还是与他外公最亲。”
李锦秀勾唇浅笑了起来,她抬手将燕窝往跟前拉了拉,便翘起兰花指用汤勺,吃起了燕窝来。
“亏得大公子与相爷最亲。”
许嬷嬷立时神色凝重的说道:“夫人可知,咱府中的田老管家,这么多年竟不是失踪,他是被陶薛仁暗中囚禁在黎城呢。”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