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祖母护着沫儿,是心疼你大伯……”
见陶墨云带着对她的失望离开,老夫人满眼是泪的张口对着陶墨云的背影喊道。
“……”
陶墨云听到了这句话,但他却没有回头,他在心中再次坚定了杀死大伯的念头。大伯若是不死,单凭祖母对他一家的偏袒,便会为国公府带来大祸。
“陶寿,樊嬷嬷和沫儿来了吗?”
若是墨云今儿不说,只恐他还不知道,母亲昨儿竟然动了要打死寒儿的心思。
可见这沫儿……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哼,母亲竟然想要打死他的亲儿子。果真是冷血无情的很,他绝不会在惯着她。
罢了,既然墨云想要送寒儿去他外公府上,那便让墨云送吧。
陶薛贵转眸看向立在门口的陶寿,喊道:“若是来了,便让樊嬷嬷动手吧。我若不喊停,便一直打。”
“樊嬷嬷已经等在院中了。”
陶寿拱了下手说道:“沫儿就要到了。”
“贵儿,沫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啊。”
老夫人立时惶恐了起来,她老泪纵横的看着陶薛贵:“昨儿母亲是一时糊涂,但母亲昨儿最终不是也没有打寒儿吗。”
“那是因为叶儿舍命护了他。”
直到此时,李锦秀才知昨儿陶叶这个小贱丫头,竟不止是替寒儿挨了一顿打,而是救了她儿子一条命呢。
不容陶薛贵开口,李锦秀便冷着一张脸看向陶薛贵:“老爷,寒儿是顽皮了一些,可你却仅仅只有两个儿子。”
“为了一个沫儿,母亲竟能生出如此狠心,此事,还请老爷为寒儿做主。”
“你这个贱妇,莫要挑唆。”
此话,立时惹的老夫人勃然大怒了起来。
“母亲慎言。”
这一声怒骂,立时惹的陶薛贵皱紧了双眉来,今儿母亲在宫中被人算计,可却不知反省,竟还想将气发泄到李锦秀的身上。
这陶沫儿若在继续留在府中,只恐还不知道要惹出何种滔天之祸呢。
眼下墨云已然对母亲失望,他若是不处理好此事,只恐墨云也会对他这个父亲失望至极。不止如此,单凭她欲要打死寒儿……他便不能在继续容忍她。
他只有两子,寒儿尚幼,墨云已然成人。今儿墨云的一番说辞,没有半点不对之处。他是该让母亲知晓,这国公府是他的,他才是府中的当家之人。
母亲既然老了,便不该再操心府中之事了。
“贵儿,你……”
见陶薛贵的眼中,泛起很是明显的不快之色,老夫人有些不安的说道:“你莫要听信了李氏,她,她分明是容不下沫儿。”
“是她让沫儿毒害六姨娘的孩子吗?”
陶薛贵怒了,他用一双阴沉的眸子盯着老夫人的脸:“是她让你打死寒儿的吗?是她让沫儿四处用银子收买人心的吗?”
“即便叶儿经打,可你也不该为了沫儿,将她打的皮开肉绽。”
“母亲,你老了,从今之后,便不要在插手府中之事了,好好享清福便是,莫要在让我寒心。”
语毕,陶薛贵冷冷抬脚走向房门:“陶寿,沫儿若是来了,便让樊嬷嬷将她重打三十板子。若是老夫人阻拦,便即刻将沫儿送回黎城。”
语毕,陶薛贵果断抬脚走了出去。
“……”
见陶薛贵离开了,李锦秀也冷冷起身,对着老夫人敷衍着行了一礼,便冷着一张脸快步走了出去。
墨云长大了,知晓护着她了。
刚一走出老夫人的院子,李锦秀便勾着薄唇轻笑了起来。
今儿这事明显着呢,是墨云将老爷叫来的,墨云这孩子,到底是出息了,也知晓心疼她这个母亲了。
但最让她开心的还是,老夫人说起珊瑚来,墨云竟然半点也不在意了。
可见墨云这孩子,心智已然成熟了呢。
继而转念想起六姨娘,李锦秀的脸色当即便又凝重了起来。
六姨娘今儿竟离开的如此顺利,可见此事很不寻常。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姨娘,怎会说走就走,她真是因为失望才离开的吗?
不行,她得让许嬷嬷派人暗中找出六姨娘来,她要好好盘问一番。
这个狐媚子,被老爷专宠了一年多,老爷指定跟她说了不少府中隐秘,万一这些隐秘牵扯到父亲,那可如何是好。
此刻
逍遥王府
沈逸正面色凝重的端坐在长云对面,他低垂着眼眸,盯着面前的一盏茶,已然沉默了良久。
“王爷,你都呆坐了小半个时辰了。”
说话中,长云抬手将他面前凉透了的茶水倒掉,又为他添了一盏热腾腾的新茶:“河东王之事,我已告知了陛下。”
“陛下听后很是震惊,但也能理解河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