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2日 小雨楚沫的日记
一般我的生理期在月末。
周末较为忙碌的一天,腰酸腿痛盆骨疼腹疼同时袭击我,冷汗不断疼痛难耐时,店长让我留在后台休息。
午后客满盈门,附近高校年轻学生队排长龙。
同事在前台对我扬声说,“楚沫,帮拿一下03f号货,可以吗?”
我忍着疼痛,搬来可移动梯子,并没有注意到地上有掉落的冰块化了水,梯子打滑,我摔落在地。
如果是平时,倒没什么,可那天因为生理期折磨,我一瞬间恐惧席卷,几乎窒息。
我并不惧怕辛苦和疼痛,我怕别人知道我无人可以依靠,生病了也没人会接我回家,我独怕他人怜悯的目光,仿若我生来残缺。
那会恰好张世豪恰好来买咖啡。此情此景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将我抱起,走出店外。
头也不回一句:“帮文楚沫请个假。”
上一秒我还是伤怀悲秋,下一秒我缩进他的黑色大衣里。
我能感到周围的路人对我们注目礼。
张世豪带我去了苏海最大的医院,看他着急的样子,还挺好笑。
他拿药时不满地问我,“笑什么?你真大善人,生来给资本剥削的好苗子。”
我低头哑言,不过几秒又盯着他看,偶尔视线交接,我也大方微笑,倒是他不好脸色,懒得回应我。
第二天症状都缓解了,我又回店里上班了。
店里闲暇时,店长问我,“小然,你跟楼上珠宝店的老板啥关系?”
不需要细听她说的描述,我便知道说谁,还能有谁,长着一张招人惦记的脸呢?
“张世豪?主顾而已。”
珠宝店?老板?
怪不得张世豪买得起车,年关前每天很早就下班了,上班时间也松散,我还一度以为他和上司有一腿,才这般被纵容。
快打烊时,我叫住店长。
“我打算辞职。”
店长漫不经心地回应,“好,你忙完今年吧?”
我犹疑着,答应了。
2022年11月23日 可以睡在一起的朋友
张世豪开车很稳,我醒时已经到小区停车场,他下了车,从车头绕过来打开副驾车门,向我伸出手。
我没多想,右手搭上去,下了车。
谁知他将我禁锢在臂圈里,双手撑在车门顶部,“你已经辞职了对吧?”
我点头,坐车犯困,不想说话,他凑得近,我稍一倾斜,头便靠在他左肩上。
他大概挺意外我会这么毫无戒心,愣了一下,在我耳边呼气,“你同事今晚约我看电影。”
我闭着眼,但意识还醒着,“那你去了吗?”
他轻声说话,温柔低沉,异常性感,“电影午夜两点开场。”
现在一点三十。
我存心逗他,“那现在去还来得及。”
他看见我嘴角的笑,便心知我还有力气和他斗智斗勇,一把将我抗在肩上,随着嘟声响给车上了锁,走了几步,又换个抱小孩的姿势。
我头埋在他衣领里。
午夜时分,路上清冷无行人。
打开房门,张世豪进了卧室便把我扔在床榻上,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睡衣来。
“换了,你昨天洗过,今天不用洗,换个衣服就成。”
那一瞬间我真觉得,张世豪会是我一辈子的那个坚强臂膀。
只有一件冬季保暖的连体毛绒绒小熊睡衣,“就拿了睡衣?”
我坐在床榻上仰视他,他头顶灯光有些刺眼,看不清容颜,愈发觉得他肩宽窄腰。
他问,“睡觉穿太多不是不舒服?”
我讨价还价,“那我自己睡。”
他转身,去电脑前打游戏,头也没回,不容置喙,“再不换一会我给你换了。”
我脱了矮跟小皮鞋和袜子,穿上大号拖鞋,进淋浴间洗澡。
洗头时,闭着眼,耳边突然传来:“天天都要洗澡、还这么晚洗头发怪不得你总生病。”
冷不丁把我吓坏了,用花洒冲去浮沫,视线里是他未着寸缕,水溅了一身,他也无所谓地双手叉腰。
我将花洒给他,捂着心口小跑出浴室,坐在床头用干浴巾擦身,穿好睡衣。
桌上一只小巧吹风筒,打开中档吹头发,齐肩发吹着很方便。
室内空调温度适宜,并不会着凉,有他真好。
下一秒,我满心歉疚,与一个人的关系、友谊或爱情,不该建立在利益便利之上。
约摸十分钟后,他洗完澡走出来,坐在电脑前,转动椅子朝向我,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我放下吹风筒,一时间被他蛊惑,像平时一样,盘腿靠在他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