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逐步拐向危险的境地。
上官栖见及时拉回。
好在马车也到了宫门外。素问扶着她下马,还没等她回自己小院,便看到一面戴半截银色面具之人来到自己面前。
素问下意识挡了挡,不动声色道:“请问是有何事?竟出动了白泽卫?”
白泽乃是上官空澈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除被派遣特殊任务外平日里都不怎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泽抬起头,隐在面具之后的双瞳越过素问直直看向上官栖见。
“宫主有请。”
不知为何,上官栖见觉得那双眼睛……黑金色的竖瞳,不似人类。
但上官空澈找她,她也并没有理由能拒绝。
“好。”
虽然不懂身旁人的表情为何那么紧张,上官栖见依旧神情淡定地跟在了白泽身后。
总不可能她哥发现了什么问题吧。
上官空澈的宫苑依旧那么温暖。
院里的人却那么冷冰冰的,全都一个表情守在那里,带来天然制冷机的效果。
做足心理准备,上官栖见推开门。
余光可见那张熟悉的玉案和大椅子。
上官栖见低着头,道:“大哥,你找我?”
这句话一问,不知为何,对面的人却没应。
上官栖见顿了下,换个方式继续问:“大哥,请问有什么事吗?”
略微低沉的男音从右后方的位置响起。
“你在对着谁说话?”
上官栖见:“?”
她抬起头,发现大哥并不在平日里心爱的宝座上,而是在窗旁的矮榻执笔书写什么。
上官栖见:“……”
她愣在原地不敢乱动,上官空澈却没那么多的耐心,朝她招招手,道:“过来。”
上官栖见走过去。
“知道我今日叫你来是为什么事么?”
上官栖见思索。
然,未果。
她摇摇头,试探着问:“是今天上学的事?”
上官空澈停下笔,抬头看她。
美人在灯火阑珊下,更显三分凉薄。
上官栖见心提了起来。
她并不记得自己何时惹了祸,才导致放学后还要被血缘上的家长叫来批评。
“你是上官家的人,也是上川行宫的主子,”上官空澈单手支着额,深邃的丹凤眼从下往上,落到她眉间相同位置的朱砂痣。
“我们行宫的——就算是条狗,在离北也无人敢欺,无人敢辱。”
“我让你在天道院里安分,不是让你站着任人欺负的。”
“懂了吗?”
他并没有问什么问题,也没有指明任何信息。
但上官栖见莫名就听懂了他在说哪件事。
“如果你连仗势欺人都学不会,那你就只能一辈子当个废物。”
上官栖见:“……”
“以后我让白泽跟着你,如果有需要就传唤他。”
这下上官栖见真的懵了,艰难拒绝道:“大哥……不用的,我……”
“好了。”上官空澈淡淡道:“他有另外的任务,监视你只是次要的。”
上官栖见:“。”行吧。
趁着这个机会,她鼓起勇气开口:“大哥,可以让谢灵均和我一起上学吗?”
上官空澈挑眉,“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上官栖见:“……”
上官栖见:“我突然发现……其实……他……还……挺……那个的……”
上官空澈:“哪个?”
上官栖见:“……”
上官栖见:“坚韧不拔……顽强不屈……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勇气可嘉……”
上官空澈:“……够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道:“随便。这种事别来烦我。”
目标前进一步!
上官栖见连忙道谢:“谢谢大哥。”
上官空澈动作一顿,随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恢复正常。
离开房间后,上官栖见还沉溺在成功的喜悦中,被冷风一吹才略微清醒过来。
不能被短暂的成功迷惑双眼!
话说她一回来右眼皮就开始蹦,总觉得有哪里挖着坑等着她跳。
等到了谢灵均的院子才知道——
人倒霉到了一定程度,喝凉水都塞牙。
她循着记忆走到了谢灵均的东苑,却发现这里漆黑一片,连一盏灯都未点。
虽说到了夜间,早早熄灯睡觉很正常。
但狂跳不止的眼皮提醒着自己,任何正常的事情放在主角身上都会变得不正常。
上官栖见推门而入,鼻端瞬时嗅到一股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