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分别是不同的温度。
灼热的，冰冷的。
“所以……小璟原谅我。”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些重量，却不至于压到她，反而更像是某种拙劣的撒娇技巧。
类似于大型猛兽用自己高贵的头颅，去挨蹭某种食草动物的身体，竭力收起尖牙与利爪，展示出自己无害的一面。
“哥哥愿意用以后的时间慢慢给你赔罪。”
最后一句又轻又浅，仿若错觉。
＊
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上官栖见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的是——
明明偌大的行宫有无数房间，三个人却偏偏要挤在一间床上。
还是上官空澈的床。
听着耳旁絮絮叨叨的谈话声，上官栖见发现他们俩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随意交谈的东西都是会影响未来离北发展的重大决策。
上官栖见闭着眼，默默给自己催眠。
睡在中间的人有多痛苦，只有上官栖见知道。
别说翻身，她连手都只能安分的放在胸口，心怕碰到左右两边的人。
催着催着，她果真被催出来了睡意，打了个哈欠，双手蜷缩在胸口，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等她入睡后，身旁的两人才停止无聊的交谈。
上官听岚支着头，轻轻拍着少女的背部，“小妹如今看来是记忆全无了。”
“回来就好。”上官空澈闭着眼道。
“对啊，不管有没有记忆，都是我们的妹妹呢。”上官听岚轻轻刮着少女的眼睫，眼见把人逗得快醒后又收手，成功收获了自家大哥的冷眼。
“吵醒了你哄？”
“我哄就我哄，”上官听岚没好气道，“反正你又不会哄人。”
“话说回来，之前小妹身体里的那些脏东西呢？”
上官空澈眼也不睁，“死了。”
“哦？”上官听岚露出一个兴味的笑，“哥，你杀的？”
“我杀不了。”
“哦……连你也杀不了，那是谁杀的？”
“不知道。”
“大哥，就你这样聊天，怪不得你到现在还单身呢。”上官听岚突然道。
上官空澈没回答。
上官听岚却注意到他额角蹦起的青筋。
她见好就收，连忙转移话题:“明天我送小妹上学吧。”
“这次回来本就没有多长假期，我想和小妹多待几天。”
“哥，你这就别和我抢了。”
上官空澈没理她。
上官听岚双手搭在脑后，继续叨叨。
“哎，要是苍澜也能修个学府就好了，这样我就把小妹接过去。”
“当然，不是孤立大哥的意思，大哥你有空我当然欢迎你来看望我们的。”
那边死寂一片，没有理会她的风言风语。
上官听岚越想越觉得是个好办法。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
“只要能和小妹常相伴，就好了。”
上官空澈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终于吭声: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