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胖脸立时笑开了花,热情的打招呼:“原是月二小姐啊,别怕,等到了风都啊,咱就安全了。”
月迢迢当然不怕,入了风都,好戏才开始呢。
宁安伯府,再也安宁不了了!
想到这,她亦是笑眯眯回以寒暄:“那到时候,就有劳李大人了。”
“分内之事,都是分内之事。”李大人一副不在话下的模样。
但他完全不知这随口一应,自己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有多糟心难过。
此次,除了李源光这个来救驾的之外,还有一波是齐国公府的人。
齐国公府来的是一个老管家和若干护卫,此刻正对齐棠安回禀经过。
言道那个逃走报信的护卫在路上遇到了兰霁,才搬来了这最近的救兵。
但护卫唯恐不够周全,又继续前往三十里外的风都,硬是撑着回了齐国公府,齐国公府就又搬了京兆府的人来。
否则,仅是齐棠安,还不至于让李源光这个堂堂侍郎,从风都城里赶来救她。
等清楚了来龙去脉,众人也没有再在驿馆久留。
主要是无论是齐棠安还是兰霁,都有太多人想要刺杀了。
所以在天擦亮时,李源光就提议回风都。
为了尽快,所有人都是骑马而行,好在这次的三十里的路程,十分平坦安全,连进城门时,都有守将跪迎。
李源光这会儿硬气了,还是风都南门,可惜不是那个黄毛守将了。
对此,李源光丝毫没有意外。
琉王兰霁是谁?先帝唯一嫡出皇子,谭老将军之外孙。
若非月前先帝暴毙,如今的新帝合该是他!
应该说,即是现在,半数朝臣还是认为,只有琉王兰霁才有资格继承这天子之位。
此次,他回风都参加新帝登基大典,不知让多少人夜不能寐。
那个狗胆包天的黄毛守将,肯定是听到琉王殿下的大名,屁滚尿流的跑了!
李源光高昂着头,亲自给琉王兰霁牵马入城。
天子脚下,排场声势如此浩大,还能让守将清路跪迎,这一出,直接让城门口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其中,又当属一些胆大的女子声音最为响亮
有女子捂脸赞叹:“天呐,好俊秀的男子啊!”
应声之人众多。
“是啊是啊,这位竟比秋末的探花郎还有俊美呢”
“是极,这位公子看着还有些眼熟。”
“天呐,那不是京兆府的人吗,平时李大人可没这么……谦逊啊!”
甚至不止是女子,还有不少男子都羡慕嫉妒的点头了。
对于兰霁这脸能上下通杀八十岁的男女老少,月迢迢毫无意外。
凌朝尚美,更敬强者,对于当街议论美丑强弱,即便是世家贵族之人听了,也不会说什么。
很快,议论声就来到了月迢迢身上,看美人嘛,大家总是乐此不疲。
“那位又是谁,风都如此貌美的小姐,当有名号才是?”
“要我说啊,那美人像是胡人,人压根不是我们风都人吧?”
“对啊,我们风都贵族,鲜少有胡人血脉的,是平民吧。”
“……”
月迢迢在马上听着那些细碎的议论声,非常友好且鼓励的朝着其中几人笑了笑。
这顿时引起了更大的议论声。
兰霁:“……”
还真是擅长利用呢。
齐棠安就没这么轻松了,从进城起,她就非常少言,还很紧张的捂着自己的幕离,很怕被人看到容貌。
月迢迢倒是知道她是害怕,害怕被人发现,她是齐棠安。
齐棠安,在风都的声名实在是狼藉了些,又或者说,是能惊起暴动恐慌的存在……
她也很清楚这点,所以小心的打马凑近了月迢迢,满是歉意的朝她轻声道:
“迢迢,抱歉,我还是不送你去宁安伯府了。”
月迢迢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没事,有李大人呢,你放心吧。”
齐棠安见她面色如常,小松了口气,又拜托李源光:“那就劳烦李大人了。”
李源光一路上早就明里暗里的朝着齐棠安打探过月迢迢了,知晓了这月二小姐和琉王关系匪浅,这会自是不敢怠慢。
“齐大小姐放心吧。”
如此,齐棠安朝兰霁道别后,便带着家仆自行回齐国公府了。
可惜的是,兰霁也没能送月迢迢回去。
有皇宫内侍策马疾行而来,传出了太后宣召的旨意。
兰霁听罢,玉容清冷,但唇角却缓缓勾起了令人发寒的笑来。
随即他勒马侧身,望向了月迢迢:“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