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的琥珀眼眸也越加透亮美丽。
月朔细细看了她的模样,心里骄傲更甚。
他的小女儿,此等绝世姿容,何愁权势地位啊。
就不该听王氏那短见的话,将迢迢放置在白鹭洲不管。
此刻的宁安伯下意识忽视了一屋子人打架,只有月迢迢完好无损,连头发都没乱几根的事实。
非要说注意的话,他的全部注意力又立时被月迢迢身上那件,非同寻常的白狐裘吸引了。
王氏出身商贾世家,连地位高些的皇室之人都未曾见过,又怎会认出这金扣之上的皇室规制呢?
但宁安伯认识啊,他双眼微瞪,激动的脸都红了,连话也不利索了:“这,这难道就是那件?!”
“那件先帝御赐给琉王殿下,以太子规制而造的圣白狐裘?”说着,他更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李源光早看出这老登嘴脸不对,见此‘啪’的伸手打掉了那只爪子。
“宁安伯,慎行啊。”
他朝着天边拱手,满脸敬畏:“这可是琉王殿下,亲自给你家二小姐披上,叩上的!”
宁安伯脸色灿灿,但又因为这话笑成了菊花:“啊是是是,是我不小心了。”
月迢迢早想过月朔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但是今日看他这副攀附权贵的嘴脸,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看来她朝兰霁要这白狐裘,是有些大材小用,多余了。
觉得恶心的不止有月迢迢,还有地上那个好不容易恢复点意识的王氏。
夫妻多年,她一眼就明白了月朔这嘴脸的背后会给她带来什么。
还有月迢迢这贱种……她就该早早派人除掉!
月迢迢,祸害!
王氏气得语不成调,直到被丫鬟婆子扶起来时,尤气不过,斜着眼朝着月迢迢哇哇叫。
月迢迢看她着实凄惨,还好心的搭了把手,实则又是趁着月朔和李源光交谈之际,凑到王氏耳侧,用极低的声音恶劣的宣布:
“王澜娘,你的好日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