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佬儿,对害怕的人或事的蔑称。如伤寒病,百姓视为洪水猛兽,称之为“害寒佬儿”等。鬼可怕,被称之为“鬼佬儿 ”,诅咒之语。
鬼佬是粤语用来专门称呼白种男人的俗语,即普通话的“洋鬼子”。
由于广东人观念认为白种人大多是红须绿眼,或源于19世纪因外国军队入侵中国时,而产生的印象吧?白种人认为“鬼佬”这称呼是对他们的侮辱。在1980年代,有些广东人在“鬼佬”一词被冠上死字,即诅咒对方死亡,而成为一句带有侮辱性的粗话。
现在,仍然有很多以白话作为母语的大众,仍然称呼西方人为“鬼佬”,“鬼佬”一词更出现于香港的儿歌之中。
一些居于香港的白种人偶以开玩笑地用“鬼佬”自称,这反映思想变化由被视为污蔑而入乡随俗啦。
黎枫想将这一冠名送给小短腿儿,也是基于他颇显怪异的日本小胡子和那对细细的眯缝韩国风小眼睛吧!
“你知不知道这叫性骚扰?”
黎枫愤怒的大叫!
“哈哈哈!我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鬼佬儿肆无忌惮的调侃。
“你和一个骗子聊天有意思吗?”
“Yes! Of course!”
“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
“我是小短腿儿,喜欢你!”
“喜欢一个被你称之为骗子的陌生人?”
“对啊!你知不知道一见钟情?”
“你是说我吗?”
黎枫的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瞠目结舌了。
“对呀!我好喜欢你的塌塌鼻子,哈哈哈”
“我可不喜欢鬼佬儿!”
“我是中国人!”
听到电话那头猪一样的叫声,黎枫终于吐出一口恶气:让你得瑟!
“中国花美男不会留个日本仁丹胡?”
“你答应和我交往,你不喜欢我可以剃掉啊!”
“你是粘豆包吗?”
“哈哈哈!你个小海龟,竟然还知道俺们那旮瘩的粘豆包?哈哈哈!”
听到电话那头的开怀大笑,黎枫心头一动,悄无声息的动了一小下下,许久都没有心动了?这是碰到了一个什么鬼啊!
“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
“刚开始是这样。”
“现在呢?”
“我好像喜欢上了你?”
“变得倒挺快呀?”
“真的!本来以为一面之缘,会忘记了!可是情人节的夜晚,我整个人都六神无主,在街上漫步到深夜,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咔咔作响,似乎是你的嘤嘤,好久好久都刺得我心痛,剜着的疼,从来都没有过,可是我看到你的眼泪就糊涂了,糊里糊涂就爱上了你。我无论干什么眼前晃动的都是你,六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再看过任何女生。没想到…”
“为什么?”
“我谈过恋爱,生生死死的那种。”
“啊哦”
“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家是邻居,从小上学就在一起,不知不觉就爱上了。两家大人也非常熟悉,我从国外留学回来就同居了,三年后已经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想和舅舅去北京闯荡江湖,她坚决反对,因为她是娇娇女,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不同意她远行,只希望留在身边,过安稳的日子。”
“哈尔滨也非常美丽动人吖!”
“是!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去北京,想开自己的公司,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瞎蹦哒!我创业的头三年非常忙,根本就无暇顾及女朋友,深夜精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白天四处奔波拉投资,找项目,晕头转向,北京诺大的地方竟然找不到我的容身之处,终于安定下来了,公司也逐渐走上正轨,我想到应该有个家啦!再重新捡拾旧日时光,已经变了味道,她冷冷的在电话中对我说:分手吧!我不会和你生活在北京。”
“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北京,你应该选择她啊?”
“可能是太熟悉了吧!渐渐消失了那种怦然心动,似乎是理所当然就顺理成章了。同居后,她特别喜欢钱,每天都会为钱和我吵闹,这也是我非要来北京的原因之一吧!潜意识里我想逃避,太小谈恋爱并不懂得珍惜,由着两个人的性子来,婆说婆有理,公觉公有理,她说分手,我也回答:那就分吧!”
“就这么分了?”
“嗯!”
“就这么简单?”
“对!还要多复杂?我春节回家,她的小孩子都满地跑了。她的丈夫在哈尔滨开饭馆呢,我还在他的饭馆里和爸妈吃了一顿年夜饭。哈哈哈!”
黎枫听出笑声里的缕缕苦涩和丝丝无奈。她沉默了,久久没有言语,电话那头也是静静的,只听到了粗重的喘息。
黎枫走到凉台上,抬头看着皎洁的月光,仿佛看到了那张孩童般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