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御前告上两句,吃不了兜着走。”
“傻小子!比墨七还笨!”姜伯渔白他,又叹气,“无非是想刺探一下阿醉,咱们下山以来,所有查得到的事情都安排得滴水不漏,他自然料着咱们是山上来的没见过世面......这下成与不成都是好事,一马车尸体总是要过他户部的明面,内阁不会放过这次动御军巡防队的机会。”
杭旗收干净了院子,坐了回来,一脸聆听教诲的模样。
“当年嘉厉皇帝不惜装模作样十多年收拢兵权,杀父杀兄一路走到皇位,当年最先送了兵马的就是边伯候一支,从那之后就不染军事。直到嘉厉帝不问朝政之后,拨了御军巡防队给内阁差使,这才摸到一点儿兵马的边儿。”姜伯渔道,“兵马之权到他手上并不容易,他是不会放手的。”
杭旗若有所思:“动了御军巡防队,他就有理由借御军更多人手,然后——”
“然后就可以动禁军了。”沈春酌捂着汤婆子接话。
“禁军可是王爷的!”杭旗说,“王爷不会和他走一道。”
“年前你主子骗了他四百万银两,禁军大手大脚羡煞旁人,这样花销现在都还没吃完。”姜伯渔敲他脑袋道,“天下给谁当差不是当,反正左右越不过皇上去,到底是诱人的!”
“好啊!”杭旗跃起来,大叫,“他这是使阳谋给主子呢!要是闹大了,便有禁军可图;要是主子不去御前吭声,日后他们就知道主子被一些三脚猫功夫的下三滥骇住了,日后怎么做人?!”
院外过了一场风,依旧带着些许血腥之气,沈春酌盯着院落看了半晌。
“祸福相依,”沈春酌站起身来,道,“未必就是坏事。”
她抱紧了汤婆子要出门去,临走又顿了顿。回首看着杭旗,道:“按照这宅子该有的份例,出去采买东西,该有的婢女小厮一概找来......你会算账本吗?”
杭旗不知道她怎么就说到这个上来了,呆呆地摇摇头。
“那就拿给墨七,他自己会找人看。”沈春酌说着,正要解自己的钱袋碎银给他先去打发人伢子,蓦地摸了一个空。
沈春酌低头看了一圈,确定自己挂上去的钱袋子现在突然没了,总算是知道纪松岫从自己这儿拿走了什么。
“哈。”沈春酌冷笑了一声,“你去后头找点银子先去找人伢子,找的人用不着多有本事,安分小心就行——我今日不得空回来,人你带来给先生瞧。”
杭旗还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间就怒了,“哦”了一声正要回话,她已经上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