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油蒙心”
没等秦牧月和老猫他们震惊，闷哼一声醒来的秦无忌弱弱问道“叶国士，究竟是怎么回事”
苍老了几岁的秦无忌咳嗽了一声，精气神弱了不少，但眸子中的凶光却不复存在。
“爷爷，我真没想杀你，真没想对你开枪。”
秦牧月微微一愣，随后死命摇头“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老猫补充一句“然后你就趁着我离开冲入书房开枪了。”
“你还对我撒了一个谎，说秦老卧室死了一个人，让我跑过去查看一番。”
她此刻已经冷静了不少，能够想起一些细节，开枪前一刻的她，有着困兽不安的恍惚。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牧月低着头挤出一句“它让我很烦躁很暴戾，我怎么驱散都驱散不了，就跑过来找爷爷求助。”
“没有我喝完鱼汤，跟李师姐通了电话，然后脑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喊叫，说杀了他，杀了他。”
秦无忌声音一沉“牧月，你开枪前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吗”
叶凡又把目光转向走入进来的秦牧月“秦牧月刚才开枪，除了心智迷失之外，估计也出现幻听幻觉”重新进来的秦牧月闻言扑通一声倒地，俏脸带着一抹惊讶望向叶凡“你怎么知道”
“当然，不然以秦老的意志力和身体质素，病情不会这么快恶化。”
秦无忌也微微眯起眼睛，不过他没有多少意外，这个世界，太多人想要他死了。
老猫震惊失声“秦老的病，还跟天山雪鳝有关”
“什么”
叶凡给出自己的推测“秦老精神一旦萎靡，就难于压制另一个恶魔，它也就会冒出来控制你了。”
“长此以往，你的神经越来越脆弱，心情也越来越烦躁，很容易生出幻觉。”
“就跟一个人被砍伤了，没有包扎处理，只是打了一针麻醉，看起来不痛了，但血一直在流。”
“它油脂蒙心，迟缓神经，让你身体起到麻痹作用，会让病情和体质看起来有所好转。”
“我现在怀疑，秦老双重人格的出现，除了自身心理因素之外，还有就是死人鱼的激发。”
“它除了口感、肉质跟天山雪鳝一样外，功能完全是天渊之别。”
叶凡没有理会女人的惨状，看着秦无忌他们继续解释“天然的天山雪鳝，可以去除百病，这种棺木中出来的雪鳝，吃多了容易油脂蒙心，让人生出幻觉。”
好不容易呕吐完毕的秦牧月，听到肥肥白白，又是一阵恶心，再度冲出去干呕。
“品种还是那个品种，味道和样子也几乎一致，甚至更加肥肥白白，但生长环境的不同，注定两者天差地别。”
“周而复始，雪鳝也就源源不断，或销售，或拍卖，或送人。”
“八十一天后开棺，把不能生育的雪鳝取出来食用或送人，然后再把里面即将产卵的雪鳝放入另一个石棺中培育。”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慈航斋把即将产卵的天山雪鳝，放入有尸体的石棺中圈养。”
叶凡轻轻点头“而且人体上足够多的油脂，可以让鱼卵最大限度存活，发育，成长。”
“没错水中棺木的阴凉环境，躯体分解的元素，都非常符合天山雪鳝的生存环境。”
老猫他们微微吃惊，没想到鱼儿繁殖还跟习俗联了起来。
叶凡耐心向秦无忌他们解释“只是一般繁殖法子也难于存活”秦无忌一点就透“经过一系列的试验和研究，他们最终发现，水葬方式可以让天山雪鳝最大繁殖”
“他们会千方百计找到天山雪鳝的卵，然后想方设法把它们全部繁殖出来。”
“因为它的珍贵和药效，特别是巨大经济价值，有些人就生起人工繁殖的念头。”
“这些活下来的鱼，承受日月精华洗礼，以及特有的矿物质渗入后，才能成为去除百病的天山雪鳝。”
叶凡看着秦无忌一笑“一万个卵，最后能够活下来成鱼的，估计只有一两条。”
“真正的天山雪鳝极其珍贵，除了繁殖艰难之外，还有就是对生长环境苛刻。”
倒是秦无忌保持着镇定问道“叶国士，你是说，我们吃的天山雪鳝是死人鱼”
虽然他们没有吃过天山雪鳝，但看过它熬成的汤，结合叶凡的描述，他们发誓后半辈子不再吃鱼。
老猫他们也都打了一个寒颤。
另一个试毒医师也跪了下来，肚子翻江倒海难受，只是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只能干呕个不停。
所有的不可一世和威风凛凛，全都变成了恐惧和恶心。
片刻工夫，她就把今天吃进去的天山雪鳝全部吐了出来。
“哇哇”叶凡话音一落，秦牧月直接煞白了脸色，不顾伤痛冲出去狂呕。
“用这些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