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对我太好了,为了我这个儿子,宁愿净身出户,”
刚刚回到望子花园,叶天赐就抱着赵明月嚎啕大哭
“你太让我感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机械声音停止,电话被人接通了,但另外一端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赵明月没有掐断,只是安静等着,脸上没有不耐烦之色。
电话响起,一阵机械声音传来,提示这是一个空号。
“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夜深人静,叶天赐他们睡下,赵明月却拿起电话,走到阳台拨出了一个很多年没拨过的号码。
当然,净身出户的前提,那就是今晚洛非花一事息事宁人。
赵明月干脆利落“净身出户,只是放弃共同的东西,但我带来的嫁妆,我会全部拿回来”
“三房的东西、叶家的彩礼,各方的贺礼,我一分不要,全部留给你爹,免得老太太急眼。”
“放心吧,饿不死你。”
叶天赐突然想起一事跑过来“你多少留一点资产啊。”
“妈,等等,你就算要跟爹离婚,你也不用净身出户啊。”
所以他愿意和照顾这个可怜的女人,让她无路可去的时候能有一丝温暖。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对赵明月感情变了很多,不再把她当成一个纯粹病人,还掺杂着朋友长辈的情感。
叶凡一怔,随后一笑“夫人说笑了,不过金芝林随时欢迎夫人。”
她宠溺地看着这个儿子“我可以去金芝林扫地的。”
“叶凡,我很快就要一无所有了,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赵明月从叶天赐面前走开,随后来到叶凡面前嫣然一笑
“你就别掺和这些了,好好收拾你的东西,到时跟我和叶凡回龙都。”
叶天赐一拍脑袋“老尼老斋主不可撼动,她又是奶奶靠山,奶奶又跟你不对付,确实麻烦。”
“靠,忘了这一茬。”
对于赵明月来说,卷入叶家和叶堂的风风雨雨,远不如带着叶凡过平淡安宁的日子。
“这扼杀了很多东西”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老太君的大靠山慈航斋,老斋主十几年前破了天境,成了现代版的张三丰。”
“而且我的存在,也会让你爹夹在我和老太君之间为难,我折磨了他二十年,不能再让他揪心了。”
赵明月看得很透“以前一加一会大于二,现在一加一只会小于一。”
“这二十年来,我人见人厌,连娘家都对我心灰意冷,我早已没什么公信力,重返叶堂谈何容易”
“有些东西错过就不可能再回来。”
叶天赐大笑一声“你跟爹重新联手,依然可以打造最强盛叶堂。”
“妈,那都过去了,你现在好了,可以重头再来。”
赵明月苦笑一声“如果叶天东这个父亲也陷进去,叶堂这二十多年都在找孩子,估计叶堂早已经分崩离析。”
“别的母亲可以陷进去,我不该陷进去的。”
看到赵明月情绪低落,叶凡忙安抚一句“你陷入进去情有可原。”
“夫人,那也不是你的错,孩子丢失,母亲肯定揪心揪肺。”
难于跟上叶天东步伐,且二十多年感情空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
当初孩子的遗失,不仅让她痛苦了二十多年,也让她最美的爱情慢慢凋谢。
赵明月伸手摸摸叶天赐的脑袋,目光却带着一丝凄然望向叶凡。
“我现在能照顾自己了,是时候给你爹松一口气了。”
“我不仅没有践行联手打造最强盛叶堂的承诺,反而一次次拖他的后腿让他心灰意冷。”
“这几天冷静下来,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对不起他。”
“以前破罐子破摔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我痛苦了,也要拉着你爹一起痛苦,毕竟那也是他的骨肉。”
“你爹这二十年没有丢弃我,没有提离婚,已经难得了。”
“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何况是产生隔阂的夫妻”
“而且我这样魔怔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二十多年啊。”
“他这样辛苦,都是我拖了他后腿。”
“老门主执掌叶堂时,因为老太君的分担,一年能有三个月在宝城歇息,你爹却几乎整年冒着风险在外巡视。”
“他为我公权私用寻人三年,我却怪他没跟我一样为儿痴狂,还每次见面都施压他去找儿子”
“他来找我出席叶堂五十周年庆典时,我只揪心儿子还活不活着。”
“他希望我出使黑洲协助神州谋取十三金矿时,我只念叨儿子有没有受苦。”
“他寻求我援手一把压制南国黑蟒战队时,我只想着儿子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