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渊颔首,嘴角的笑意有几分自嘲,“今日紫衣真君我,句便问你去了处。”
“你怎么说的?”温故好奇地问。
元九渊睨他眼,移开目光道:“我道你回到你来的地方,你这位朋友倒是很关心你。”
温故认可地点点头,“小镜……紫衣真君我们很好。”
我们?
元九渊薄削的唇边溢丝轻笑,“是,他是我们很好。”
有意无意咬重了我们两个字。
温故怔了下,揉揉后脑勺蓬松的头发,“我答应紫衣真君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二个人,但你放心,我遵守诺言的,没有告诉他互换身体的事情。”
元九渊俯下身,单手撑住波澜起伏的泽,静静地盯着他,“你告诉他也无妨,你们既是朋友,就应当坦诚相待。”
温故的感觉很敏锐,眨眨眼轻声问:“你生气了?”
元九渊低低发笑,“我到你心情好,有可生气的?”
温故有种感觉,今天的元九渊怪怪的,怪渗人的,他双手合十扣住,举到清瘦的下颚前,眼巴巴地望着元九渊,“小九。”
元九渊淡定嗯声。
“小九小九小九小九……”
“事?”
“……小九”
温故漆黑的圆润瞳仁清亮干净,眼尾无辜的下垂,求人的时候看着更可怜,声音也是温柔舒软,带着点悦耳的鼻音,委委屈屈的招人怜爱。
元九渊眼中的血色被他的小声音唤得消退干二净,直压在心头的暴戾情绪随之消散,想再听他多叫几声,冷着脸装作没听。
怂气的温故敢再叫了,怕又惹元九渊高兴,小声说了句:“我想回家。”
元九渊目光清定,修白的手指利落结成法印,结束了离魂之术。
再眨眼,他来到了酒店房间,潮湿的海风吹起白色纱帘,海潮悠然拍打着海岸,切静穆安逸。
茶几贴着张蓝色心型便签,温故韶秀的字迹干净工整——
【为你准备的午饭在冰箱里,希望你今天能填饱肚子。\\(^o^)/】
元九渊轻柔撕起便签,拉开了冰箱门,满满当当的各色便当盒映入眼帘,旁边用玻璃瓶装着鲜榨的果汁和牛奶。
冰箱暖黄色的灯照在他脸上,毫无情绪的嘴角忽然轻轻上扬。
今天《罗刹天》剧组拍摄小鲛人的谢幕演,风休烈的宗门穷追舍,天下的名门正派将他围堵在宗门,傲骨铮铮的风休烈跪在师尊面前,连磕三头,恳请师尊施药救小鲛人命。
知,心中唯敬仰的师尊竟才是重伤小鲛人的元凶,又怎会施援手?
漫山遍野的名门正派弟子,人人将他得诛之,师尊亲自手清理门户,小鲛人化成原形为风休烈挡住致命的剑,这剑,便让风休烈从人变成的魔。
本是段凄美的情节,但元九渊再次提意。
秦导好声好气地商量,“你是觉得,风休烈可能跪下磕头求人?”
元九渊本正经地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跪地求人?”
“为爱啊!”秦导翻开剧本,耐心地说:“他深爱的人命久矣,点傲骨自尊算么?难道比爱人的命还重吗?”
元九渊微颦眉,“古语有云士可杀可辱,岂能儿女情长屈膝他人?”
秦导默然无语,无奈地说:“我是导演,你得听我的,你就按照这个情节拍吧!”
元九渊眯起眼,悦地盯着他。
秦导被他看得压力山,只好指着监视器说,“上面有之前小鲛人拍好的段落,你看看找找感觉?”
“拍好的?”元九渊明所。
秦导敲着键盘,选择前几天温故拍摄的段剧情,与风休烈在东海的初次相。
画面没有经过后期处理,有种粗粝感的清晰,温故悠然地趴在船尾,白皙清瘦手臂搭着船边,深蓝色的长发如同瀑布披在他□□的上身,盖住削直的肩膀与脊背,隐隐约约能瞧几分莹润光洁的皮肤,宛如海底最漂亮光洁的贝壳。
潋滟的鱼尾在暗蓝的海里荡漾,宛如水母般发着漂亮的光,温故眨眼睛,潮湿乌浓的睫毛翻飞,可怜楚楚地问——
“风休烈,我能跟你起走吗?”
“能,你只会碍我的事。”
元九渊冰冷无情地拒绝。
温故脸颊上的几片淡蓝色鳞像星星闪烁,直勾勾地望着船上的人,“我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可帮你背着剑,我的力气很的……”
“你若敢碰我的剑,我斩下你只手。”元九渊字顿地威胁。
这演得多好啊!秦导看得津津有味,“你看看,风休烈就心吗?你还想改剧本吗?”
元九渊瞬瞬地盯着屏幕,良久,声音有点沙哑地道:“想改。”
秦导为震惊,正想问问你还是人吗,便听到元九渊理所应当,字正腔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