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离续说:“他做梦都想不到,我和师妹竟藏于他的眼皮底下。一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佃农家里。哈哈。”
“我和师妹,在来这之前,业已负伤。可以趁此机会养伤。待伤好之日,便是我将你们的唐三公子手来擒来之时。”
陈长离将手狠狠往下一劈。
陈长离接着说的话,又让丁家人欣喜若狂。
“在这段时间,开支这块由我承担。我会给你们较多的银两,用于置办各类物品。你们只是要注意,不可露富,尽量分散购物。”
“待我伤愈后,我给你们一家十两银子的报酬。”
丁家人惊喜地噫了一声。
不要说银子了,平时连个百文钱,都是一笔巨款。
欠了东家五百文,多年来始终还不上。
十两银子!
这可价值一万文钱!
日子可以在短时期内,不用过得苦了。
丁家人交头接耳,发出嗡嗡的响声。
独有一家之主丁永福丁老头子,老眼紧闭,一声不吭。
陈长离不高兴了。
仙长赐你们金钱,虽说是远期的,你怎能没个表情?
陈长离斥道:“喂,你这老头,你是你们丁家的头,怎么像个菩萨一样?本人与你们讲话,你怎可睡觉?”
丁家的人慌忙用手指戳戳丁永福。
丁永福睁开眼,忙解释道:“请仙长恕罪,老朽无它,只是很累,今日个犁田犁了两次,浑身无力。”
丁家的人怪责道:“你岁数这么大,犁个一次便是,怎可连犁两次?”
丁家老老小小地向陈长离求情说:“把我家的地犁两回的话,青壮年都受不了,何况我家老人八十有五,的确身体疲乏,忍不住瞌睡,不是对仙长不敬,请仙长原谅。”
陈长离还未回复,右厢房发出哐啷哐啷的大响。
右厢房本为丁家的主人房。
水明珠与师兄征用丁家后,重新进行新的布置,作为水明珠的专用闺房。
因丁家无专门的浴室,丁家人将新买的浴桶抬进此房,倒入温度适度的热水,供水明珠沐浴。
水明珠在内洗了很久很久,不时叫丁家的女人加水倒水。
晚上的饭菜搞好了,水明珠还无出来的迹象。
丁家自是不敢问何时洗完,陈长离在院子内小心翼翼地轻喊一声:“师妹,开饭了,你洗好……?”
话未说完,便从右厢房传来师妹不耐烦的嗓音:“不要你管,你吃,我不吃。你走开一些,我在里面洗澡。”
师妹洗浴的响声,都不好意思让男人听着。尽管事实上,土院较小,厢房破败,不怎么隔音,总是听着一些。
除了丁永福知道水明珠性情烦躁的真实原因外,丁家人与陈长离均想,水明珠这次受伤,吃了苦,心情不佳,理所当然。
因此,虽然水明珠说不吃饭,陈长离极富耐心地等她,而丁家人呢,纵然饿着肚子,更要坚持平和耐性地等待。
右厢房内已有一段时间较为安静,水声也较小,为了不等得枯燥,陈长离向丁家人宣读他自己制订的各种规定。
陈长离强调住于此屋的保密性的问题,引起丁永福犁了两次田的话题,结果立马听到右厢房的很大的响动。
不是水明珠身子弱而摔倒。
因为她心情虽差,但毒性已清除,身体已基本复原,甚至比未中毒之前,看上去更健康。
似乎水明珠正在生气地将手上的水瓢,狠狠地打向澡盆,然后再往地上一丢。
院子内的众人一时未明她怒气何来。
包括她的师兄,均不敢相问,任由她在厢房内摔打水瓢。
陈长离把手一摊,自言自语地说:“也没说什么,刚才提到啥了?只是这老头说犁了两次田。师妹干嘛起火?”
丁家人都摇着头,整不明白。
唯有丁永福,心里头闷笑。
等水明珠发作声歇了好一会儿,陈长离才敢又一次问,师妹没事吧?洗好了吗,出来吃饭,好吗?都在等你。
再次得到水明珠硬硬地回答:“我不是说过,我不吃。不要问我。”
陈长离连声说:“好,好,不问,不问,我先吃。”
陈长离亲自为师妹留了饭菜,然后举起筷子,吃将起来。
已属夜晚,无月色,土院内点两个灯笼,分列在桌子两边,将院子内所有人映得昏黄。
丁家人巴巴地看着陈长离一个人用餐。
按陈长离制定的规矩,丁家人须等他与师妹用完餐后,才可进食。可食用他与师妹的残羹冷炙。
陈长离吃一下,对丁家人再行吩咐:“我订的规矩,你们可否清楚?”
丁家人八个脑袋齐齐地点头。
陈长离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