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姊姊为所欲为。
结果门外侍女禀报,说夫人求见。
听得这个禀报,薛氏姊妹心中悲愤:不讲道理啊!一个月三十天,你都独占李郎十几天了,还要多占!
李笠见姊妹俩一脸幽怨,觉得尴尬,只能哄了哄,然后整整衣服,转到外间。
却见黄姈一脸严肃的坐着,看着自己。
仿佛捉了老公偷情现行的老婆。
‘这个时代男人纳妾是合法的!’李笠自己提醒自己,走上前,要在黄姈身边坐下。
结果黄姈起身往外走,李笠见状一愣,随后明白,便跟了出去。
来到院子,侍女们都远远站着,除了他夫妇,院内再无别人。
黄姈看着李笠,低声说:“妾睡不着,想着时局,辗转反侧。”
“你是说湘东王的安危?据说湘东王是吃坏肚子,未必会死嘛。”李笠回答。
黄姈又说:“湘东王情况不妙,要是死了,必然是某位当朝皇叔辅政,无论是谁,与你都无多少交情。”
“新税制,恐怕会有反复,到时如何是好?”
李笠抬头看着天上繁星:“谁敢?谁敢让税制反复,我就搞事,而且一旦湘东王不测,我就坐山观虎斗,这道理你肯定懂,还问?”
黄姈盯着李笠,真想问“是不是你投的毒”,但这么问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换了个说辞:
“妾实在想不明白,湘东王怎么会被人投毒的。”
李笠见夫人明明是来打听的,却不直接问,心中有数了。
有些事情,还是得让枕边人知道,只是要讲技巧:“投毒...湘东王并没有中毒,不是说吃坏肚子么?”
黄姈此来,其实就是要探李笠的口风,见李笠没有完全装傻,继续问:“不是投毒,那怎么...明明都已经...”
“四娘,湘东王确实没有中毒,那么多名医都去诊断了,并无中毒迹象,不是么?”
“啪”的一声,黄姈一巴掌打在李笠脸上。
李笠明明提前预判出夫人的动作,却没有躲避。
“有蚊子。”黄姈说完,要将右手收回来,却被李笠握住:“我知道。”
借着附近昏暗的火光,可见黄姈右手掌心,有一只被拍死的蚊子,以及点点血迹。
黄姈再问:“怎么会呢?我想不明白,你...能给我分析一二么?说说,可能是什么原因。”
很明显,黄姈猜测李笠是幕后主使,但不点破,却很想知道湘东王“吃坏肚子”的原因,才这么问。
李笠不想夫人有心病,便“分析”起来:“那好,我试着分析一下,若真有人投毒,其手法可能是什么。”
“说到投毒,我认为,湘东王妃,有充足的投毒动机,为了她的亲孙子。”
这没错,黄姈点点头,李笠继续说:
“但是,湘东王也必然提防王妃,用餐前的试毒环节不会少,所以,王妃想要不露痕迹的投毒成功,并且在事后撇清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湘东王妃会为了孙子的名分,豁出一切,但必须保证自己事后安然无恙,如此,才能为孙子争取名分,所以不能投毒。”
“但是,却可以利用食物相克的原理,来达到目的。”
黄姈听到这里,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吧?听说湘东王知道吃柿饼的禁忌,且吃了几年,不可能出现食物相克、吃坏肚子的情况。”
“然而还是出现了,四娘猜猜,为何会这样?”
黄姈摇摇头,李笠伸出右手,弯曲食指,刮了一下黄姈的鼻梁:“空腹,不能吃柿子,否则肚子容易不舒服,对吧。”
黄姈点头,李笠再说:“原因,是柿子里含有大量鞣质,这鞣质,就是导致柿子吃在嘴里发麻发涩的罪魁祸首。”
“熟透了的柿子,鞣质略低,未熟的柿子,鞣质较多,所以很涩。”
“空腹吃柿子,柿子里的鞣质和酸酸的胃液发生反应,形成沉淀并变得粘稠,如同浆糊一般,于是人就会觉得肠胃不舒服。”
原来是这个道理,黄姈默默点头,李笠竖起右手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但是,即便不是空腹吃柿子,也容易出问题,那就是短时间内摄入过多鞣质,同样会导致鞣质与胃液和胃里的食物反应。”
“形成大量粘稠液体,把胃里的食物粘结成团,坚硬如石。”
“成团的食物,可大可小,小的可能只有指甲盖大小,大的,可能有鸡蛋大小。”
“成团的食物无法往下走,也吐不出来,本身也无法消化,真就像一块石头,留在胃里。”
“这种病症,名为‘胃柿石症’,为常见病。”
“胃柿石形成后,或者能从胃部勉强往下走,却走不畅,最后将肠子堵塞,是为肠梗塞,会要人命的。”
“胃柿石留在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