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此为契机,影响皇帝。”
“那又如何,若他们图长远,眼下不足为患。”李笠尽量克服头昏脑涨,理着思绪:“若说当下,想让皇帝不去淮阴,难道投毒么?”
祖珽看着李笠:“这倒是好办法,直击要害。”
“江夏王推荐的人选,他图什么?也不至于傻乎乎的当螳螂。”李笠觉得不可能,“宫中事务,太后主持,和皇后没有半分关系,出事了,也”
说着说着,李笠有些迟疑。
“真要是出了事,只要找不到真凶,又能如何?”祖珽笑起来,“下官到了建康,听了许多历代故事,有一旧事,想在想想,或许有些相似。”
李笠脑子确实乱,懒得琢磨,问:“何事?”
祖珽回答:“晋时,孝武帝司马曜忽然驾崩一事。”
“司马曜?司马曜”李笠脑子依旧乱,想不起来,祖珽便提示:“司马曜与宠姬张贵人酒后戏言,随后暴毙”
“张贵人?暴毙”李笠喃喃着,好一会,才想起来。
据说,孝武帝司马曜之所以忽然暴毙,是因为头一晚酒后和张贵人戏言,说什么“你年纪大了,又没给我生儿子,白白站着贵人的位置,迟早废了你。”
于是到了半夜,张贵人用被子把司马曜捂死了。
不过,司马曜死后,张贵人似乎没被追究什么责任,所以,这说法更像是故意编造的谣言。
因为司马曜同母弟司马道子,在皇太子即位后辅政,掌握大权,并未找张贵人的麻烦。
若说司马曜暴毙是他杀,事后表现平静的司马道子,更有可能脱不了干系,张贵人弑君的说法,就是有人故意编出来转移舆论注意的谣言。
所以?
“皇帝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纠结这个,没有意义。”李笠脑袋渐渐清醒,祖珽接着说:
“皇帝驻跸淮阴,势必让许多人的利益受损,他们明面上拦不住,暗地里铤而走险,不是不可能。”
“所以,还请君侯有所准备下官,有冒犯之言。”
李笠坐起身,摆摆手:“但讲无妨。”
“少帝对于君侯,就是累赘,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君侯莫要让别人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