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得知后心有不甘,认为杨氏就是故意的,害得她没能如愿以偿的成为许落的平妻,却没想过她和许落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本就不应该存在。
心思不正常的人所作所为也都没什么旧迹可寻,她竟趁着杨氏外出的时候,将张氏迷晕,跑到许四月的床前惹事。
“镇国侯府的小姐,许四月你这个贱种,你也配得上这个身份?”孟氏怨毒的看着安睡的许四月,身上的怨气都要化为实质了。
许四月在睡梦中抖了一下小小的身躯,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
“如果没有你和那该死的杨氏,我早就成了镇国侯的夫人,你说你怎么这般不听话,让我和老爷的谋划失了手呢?”孟氏自从上次百日宴后就受了刺激,对于备受宠爱的许四月恨之入骨,亲眼见到她宠爱加身之后越发极端。
她不会想到要是没有杨氏的存在,许落只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状元郎,她只会觉得是杨氏的存在让她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身份和地位。
明明成为许落见不得人的外室是她自己的选择,可她依然怨天尤人,将一切的错都推到别人的头上。
“你要怨就怨你娘那个贱人吧,抢了我的位置享受了这十数年,让我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老爷身边。”孟氏自顾自的说着,动作温柔的拿起一根针对着许四月的脚底扎去。
“杨氏这般疼爱你,我也不好直接将你丢掉,不如就这样吧,每当我心情不顺便来找你消遣一番,可好?你放心,有老爷在,我是不会被发现的,尊贵的四小姐。”孟氏脸色阴郁,看到许四月疼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儿心里变态的想法得到了回应,她死死的捂着许四月的嘴巴不让她哭出声。
手起针落,不过短短数秒,许四月的身上脚上就已经被扎了近十针,憋的脸色通红。
许四月在疼痛中醒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眼前上辈子那张折磨了她数年的脸,虚幻和现实重合,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啊疼死了!该死的孟氏,上辈子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怜我明明是正儿八经的镇国侯府嫡小姐却被你欺负死,没想到如今我娘还在你就敢背着人折磨我,你个老虔婆,等我年岁大些定让你们一家四口也尝尝这个滋味!】
听到孟氏的咒骂越来越不堪入耳,许四月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装作被捂得上不来气的模样让孟氏放松了警惕,趁她不备使出了洪荒之力嚎啕大哭,用力过度到哭的嗓子都沙哑了。
白时听到许四月的哭声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放下账本冲了进来,将想要逃走的孟氏堵了个严严实实。
“孟氏!你在做什么!”白时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时顿觉不妙,冲到了许四月的床前将她抱了起来,同时对孟氏怒目而视。
但孟氏虽然被吓了一下但动作很快的在白时没发现的时候将银针收了起来,做出一副想要抱起许四月的模样。
“白时姑娘,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太喜欢孩子了,想要亲身照顾四小姐。”孟氏反应迅速,没有对白时的问话进行回应不说,还扬言照顾许四月,在被白时警惕的将许四月抱走之后还一脸委屈,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害了她的事情一样。
白时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反观孟氏,明明被抓了包,但是她的心理素质极好,一点都没慌乱不说还一脸委屈的借势发挥,一套连招下来反倒是弄得白时看起来有些奴大欺主的架势来。
“啊啊,哇啊啊——”见势不妙,暗地里疼的龇牙咧嘴的许四月又使出老招数对孟氏的照顾表示拒绝。
“孟姨娘,小小姐怕是不喜欢您的照顾,还请您回前院吧。”白时身为杨氏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这几个月下来也知道小小姐只有在受了委屈或者不愿意的时候才会放声大哭。
虽然她知道这孟氏多是对小小姐做了什么坏事,可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也没有将孟氏当场抓住,能够给她定罪的夫人也不在,要是孟氏哭哭啼啼的找来老爷做主还真的说不清谁受罚。
既然如此不如将孟氏放回去,等夫人回来再行禀报,至于找老爷做主……白时还是有脑子的,许落能做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扔去乱葬岗的事情来,还有什么可指望上他的?
而孟氏见许四月哭得这般凄惨也怕事情败露被扣下,骑虎难下的她只能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前院,白时并未阻拦。
傍晚时分,杨氏回府。
白时抱着已经安抚好的许四月来到杨氏这里,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禀报了一番。
“夫人,是白时失察,竟然让孟氏那贱人伤了小姐。”她在孟氏走后打开襁褓仔细查看了一番,看到了小姐身上脚上的血珠,也猜到孟氏用了针。
找来大夫给小姐上好药之后,白时抹着泪抱着小姐边哭边哄,许四月早在她的怀抱里睡着了。
杨氏回来的晚,许四月身上的针眼早就已经不再流血,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个红色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