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皇后娘娘的生意还是要做的,娘娘能够用上你是你的福气,若是真的惹怒了娘娘,我们可不好收场啊!”许落谈正事的时候面容严肃,倒是很能唬人,可惜他想错了,用威胁的方式不仅不能吓到杨氏,反而让她更加愤怒。
“老爷这话说的,做生意本来就有旺季和淡季,尤其是我与长公主的这份合约,本就注定了这段时日无甚盈利,哪怕是皇后娘娘亲自到场也是如此,怎的就变成了我不给娘娘面子?”
杨氏在生意场上可是一把好手,三言两语就将许落怼的体无完肤。
“更何况,我杨氏满门忠烈,自然不能干那些不合时宜的勾当,我杨嘉乐不愿挣沾了血的银钱,若是陛下跟娘娘问起,实话实说便是,我的生意不需要你插手。”
“老爷若是无视,我就先回去了。”杨氏完全不管许落被气得暴跳如雷的模样,将自己心里所想的告诉他之后就抱着四月回到了养心苑。
而许落谈和失败的消息传入宫中之后,皇后娘娘怒气值达到了临界点,但杨氏已经搬出来满门英烈,她身为皇后娘娘也无法下手,因为她明白若是贸然出手会寒了众人的心。
“盈夏,本宫看近日天色不错,你去各位大人府上传旨,就说宫中举办宴会,邀请各位夫人前来赏菊,至于镇国侯府就不必送请柬了。”皇后靠坐在榻上,身后盈夏正在为她轻揉鬓角处的穴位,缓解皇后娘娘的头痛之症。
“是,奴婢知晓。”听到皇后娘娘的吩咐,盈夏立马退后一步应是。
这只是她挤兑杨氏的第一步。
随后她又安排宫人在偌大的后宫里散发谣言,说杨氏善妒,自从镇国侯的妾室纳入府中之后便整日不给好脸,还磋磨妾室和她的一双儿女,实在有失贵门主母风范。
一时间,关于杨氏的风言风语在整个京城流传,本就备受瞩目的镇国侯府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杨氏的几位闺中好友虽不信流言,但是也被自家老爷管得严,对于杨氏的遭遇也是无能为力。
这次听说皇后娘娘邀请除了杨氏之外的众位夫人入宫参加赏花宴,孟氏动了念头。
她特意来到平安侯府拜访徐母。
“真是稀客,不知孟姨娘有何贵干?”徐母见到孟氏脸色算不上好看,毕竟当初因为她让自己在长公主的宴上丢了脸,哪怕过去了一段时日,她也忘不掉当时承受的异样目光。
所以说起话来不由自主的开始了阴阳怪气。
“夫人恕罪,实在是我出身粗鄙,不懂那些礼数,上次连累夫人出糗实在是倍感抱歉,还望夫人原谅。”孟氏有求于人,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来个五体投地求她原谅。
“行了,谁不知道谁,有话直说吧。”徐母见她如此也消了气,语气软了下来。
她本来就对孟氏没什么仇怨,只不过上次孟氏说话做事有些欠妥,让她也跟着没了脸,但她们之间终究还是有合作的,这会儿见她低了头也就顺势而下了。
“夫人有所不知,杨氏得罪了皇后娘娘被变相的禁了足,这次赏花宴必定是去不成了,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与您同行?夫人安心,这段时日我在府里专心学过礼仪了,必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的。”
孟氏说的这些事情,徐母还真的不太知道,只知道有几家没收到请柬,但是何原因那可就不清楚了。
毕竟皇后娘娘与民争利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她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说出来让人取笑呢?
孟氏这一来倒是给徐母解了疑惑。
但徐母表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来她内心的想法。
见徐母脸色没什么变化,孟氏心里打鼓,生怕自己的敲门砖不够,连忙掏出来三千两银票塞进徐母手中。
“夫人这回可否安心?”眼见徐母脸色变得红润,孟氏也安了心,语带笑意的调侃起来。
“既如此,我也不能不应你。”果然,徐母痛快的收下了银钱,面对着孟氏也有了笑模样。
很快就到了赏花宴举办当天,一辆又一辆马车来到宫门口,众位夫人或结伴或谦让的进了宫口,平日里安静肃穆的宫道上熙熙攘攘,好在夫人们都识得礼数,不曾在宫内大声议论。
孟氏跟着徐母的步伐,眼神一直在瞟着宫墙和宫殿的屋檐,惊叹宫里的气势。
“待会儿见了皇后娘娘,你可不要轻举妄动,若你出了事情,我可是保不住你的。”徐母将丑话说在前头,生怕这个孟氏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在被皇后娘娘责罚一番,那可真是丢尽了脸面了。
孟氏点头点的很快,可是在后面遇上皇后娘娘后这份强装出来的淡然就荡然无存了。
“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看到皇后娘娘出现,在场的众位夫人皆是恭敬地行礼,停下了原本的交谈。
“诸位夫人请起吧,不必多礼。”皇后娘娘端庄却不失一身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