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脸色不善,但也知道许林澄如今被杨氏养的不如儿时好骗,同时也明白现在不是跟他撕破脸皮的时候,便没再多说。
离开书房,许林澄归心似箭的往养心苑赶去,他围猎第一日时特意给娘亲打了几只白毛的狐狸,如今已经着人炮制成斗篷了,刚拿回来,他还想亲手送给娘呢。
养心苑里,许四月已经被许林深抱着来到了正屋,正在回话。
“此次围猎可有什么意外发生?”杨氏从许林深手里结果娇娇软软的四月,与许林深询问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娘您多虑了,有二哥在能有什么意外发生?围猎那日我才知二哥箭术极佳,百步穿杨不过如此!”许林深想起那天二哥在算不得小的风里骑射,不过半日光景就连着射下三只白毛狐狸和数不清的兔子和野鸡,真是让他钦佩不已。
【可惜了,我没能进去猎场,没看到二哥英姿飒爽的模样。】四月资料可惜的咂了咂嘴,在心底小小声的吐槽,却不知道听到她心声的杨氏在背地里偷笑。
“你别看你二哥小时体弱多病便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认真比起来可是不输军营中的小将的,你啊,还有的学呢。”杨氏听到他们对许林澄的夸奖,心里与有荣焉,不自觉的说了更多,许四月听的眼睛都亮了在心底默默勾勒着幻想中的许林澄。
“可是那兵书什么的实在太过晦涩,我在书堂里学了几年了也吃不透,太打击儿子的自尊心了。”许林深瘪了瘪嘴,十五六岁的小少年本就是跳脱的年纪,他已经逼着自己刻苦钻研几载了,奈何真没有那般机灵的头脑。
“胡说,哪有人三年五载就可以将兵书吃透的,你怕不是得了癔症在异想天开罢?娘不求别的,只求你们兄弟几个守望相助,各自成家立业便好,而娘的四月,只要你能一生无忧就是我最大的期盼了。”
杨氏拍了拍许林深的肩膀,先是嫌弃了一番他的痴人说梦,而后又体贴的宽慰着,述说自己对儿女们的期盼,说的她自己深有感触,微微红了眼眶。
【呜呜呜,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一家五口整整齐齐、一生无忧的。】四月仰头露出一个甜的可以暖化人心的笑脸,双手攀上杨氏的脖子在她的脸颊处轻轻印下一个郑重的亲亲。
“咳,你这孩子!”杨氏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亲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嘴角的笑却是藏都藏不住。
“这次围猎可见到了几位皇子?四月觉得哪位皇子哥哥最温柔,你最喜欢呀?”杨氏终于想起了她一直想问的话题。
迎着自家娘亲炯炯有神的目光,许四月尴尬了一瞬还是决定掏出沐念挡枪,对不起了冷面杀神,此时此刻弱小卑微的四月需要您的帮助。
“沐念哥哥又温柔又细心,四月最喜欢跟他在一起玩了。”许四月一脸无辜,装作听不懂杨氏话里的意思,用着小孩子的语言回复,还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气,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正在椒房殿与皇后娘娘说话的三皇子鼻子发痒,突兀的打了一个喷嚏,被皇后娘娘训斥了两句。
“好,娘知道了,四月可是困了?张嬷嬷快带四月下去休憩吧。”杨氏哪里不明白这个小鬼头是想要躲过盘问,但她现在还有些思绪没有理清,需要一些时间,便顺理成章的让人将四月带下去了。
四月刚刚离开,许林澄就捧着一个华丽又贵气的狐毛斗篷踏进了养心苑,亲手将它递到了杨氏手中。
“娘,请笑纳。”看着二儿子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期待,杨氏的笑容越发张扬,对着斗篷连连称赞,伸手摸了摸许林澄的头顶,如儿时一般将他抱进了怀里。
知心苑里又碎了一批茶盏,小丫鬟们被孟氏训斥的不敢抬头,直到她消了气才在素芯的安排下忙里忙外的行动起来。
“姨娘,您消消气。”素芯将一杯刚泡好送来的果茶端给孟氏,神色担忧的看着她。
“素芯,为何老天待我如此不公!同样是老爷的女人,杨氏是主母,她的孩子是嫡子嫡女,我却是妾室,连一双儿女都是庶出,可明明是我先与老爷情投意合的啊!该享受这荣华富贵、荣耀名分的不该是我吗?”
孟氏瘫坐在榻上,戚戚哀哀的哭了良久,脸上的嫉妒与泼妇一般无二。
“姨娘,老爷待您的好你也是知道的,夫人娘家高贵但也是过去了,现如今她不也被老爷冷落了几年之久?如今您最该思量的不是这些争风吃醋的小事,而是要将老爷牢牢抓在掌心里,为您自己和两位小主子打算才对啊。”
素芯跟着孟氏也已经有几年的时光了,从最开始默默无闻的小丫鬟摇身一变成为孟氏跟前最得力的大丫鬟,经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她早就已经和孟氏打上了死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提知心苑这对主仆如何推心置腹,杨氏这段时间安排白时清理镇国侯府名下的铺子一事,已经有了结果。
“夫人,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白时面色冷凝,明眼人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