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天:“……”
君子慎独,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吗?
“叔叔,大伯说得对!太乙观这些人,一点规矩也没有!”古长盛附和道:“没有接引的人就算了,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他垮着个脸啐道:“果然是穷乡僻壤,待客之道都不懂!”
古兴祠在道馆门口站着缓了几分钟,就在古长盛和保镖的搀扶下,来到了巫宇的房间。
房间内,巫宇照旧一身松垮的道袍,坐在茶桌后面。
桌子上的水正开着,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他看了眼进来的人,不慌不忙道:“呦,看着活不久了。”
古兴祠噎的嗓子眼儿疼。
古长盛怒声呵斥道:“你放肆!怎么和家主说话的!就算你不是古家人,尊老的规矩,难道也不懂吗!”
一个白嫩嫩的小奶团子,炮弹一样冲到古长盛面前。一脚将其踹跪在地,甩手一巴掌狠狠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唐糖冷着小脸:“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古长盛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气恼的捂着脸。
“闭嘴!不准说话!”不等他再开口,唐糖冷声警告道:“不然糖宝还揍你!”
古长盛气的直咬牙,却也不敢在叫嚣。
无他,眼前这小奶娃是真下狠手啊!
古兴祠见状,黑着脸走到尊位坐下:“好一个下马威啊!”
他偏过头,目光阴沉冷厉的望着巫宇:“我是你爹!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子
的?”
巫宇也不着急说话,悠闲的泡着茶。
很有闲情逸致的给唐锦旭和简绍一人倒了一杯:“尝尝,掺了灵草叶子的茶,很补的。”
自己尝了一口,美滋滋的咂了咂舌:“锦旭待会儿走的时候,带点回去,给你爸妈也喝点,有好处。”
唐锦旭客气一笑:“多谢巫宇师父。”
古兴祠哪受过这种冷怠,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巫!宇!”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巫宇懒懒的放下杯子,掏了掏耳朵:“我年轻体健,能听得清楚。”
“大呼小叫的,也不嫌丢人?”他嫌弃道。
古兴祠气结:“放肆!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怎么了?不妥?”巫宇身体后倾,随意靠在圈椅椅背上。
“你抛妻弃子,害的我妈一身修为尽散,生下我不到五年,就心血衰竭而亡。”
“你还想我学哪吒,割肉削骨还你恩情?”
他脸色陡然一变,眸光阴鸷:“你也配!”
古兴祠被怼的心肝肚肺没一处不疼的。
好半晌,才开口道:“那是我和她的恩怨,你终究是我的儿子!”
“呵。”巫宇冷笑:“确实。这是我一生难以洗白的污点。”
“你!”古兴祠脸色铁青。
四目相对,气氛凝重诡异。
最终,古兴祠先败下阵来,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怨我,我也不求你能理解我。”
“我没养你,你不认我,我也不在乎。但我终究是你爹!是给你生命的人!
如今,我有事了,你把你灵草拿出来,给我选一株。”
迎上巫宇的视线,说道:“我也不会白拿你的,你开个价,我照单全收。”
“呵呵……”巫宇垂眸看着茶杯,讥讽道:“自己舒服了几分钟,就成了给我生命的人?这买卖做的真好!划算。”
古兴祠脸都绿了:“逆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要不是有孩子在场,我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你呢。”巫宇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古兴祠气的嘴唇直哆嗦:“你!你简直!简直不成体统!”
“这就受不了了?”巫宇喝了口茶水:“你可千万撑住,可别死在我观里了,我晚上还得睡这儿呢。”
古兴祠:“……”
古兴祠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眼前真真发黑,手脚隐隐发麻。
怒火攻心之兆。
他闭上眼睛,不断调理着气息。
半晌,才开口道:“我这次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灵草,你究竟有没有。”
巫宇:“有。”
“开个价吧。”古兴祠气息顺了几分:“无论多少,我绝不还价。”
巫宇挑眉:“是吗,那你让我妈活过来,我养出来的灵草,全数赠送。”
古兴祠:“……”
“你这是蓄意刁难!生死已定,如何能在活过来!”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巫宇:“是你让我开价的,做不到就别扯这么大的旗。搞的像是自己无所不能似的,也不怕风闪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