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做说项……
真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他这样脑子落到女人裤裆里的二傻子吗?!
“瑞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不假,可是瑞王却并不是陛下唯一的儿子!
若是平日里无事之时,宠一宠也就罢了,可现在瑞王做出来的事情,你真以为只是一点儿小事?
蔡家那是什么人家,若是没有那位蔡侧妃,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商户,连京城里守门小吏的家世都不如的!
可现在,就因为那位蔡侧妃有了身孕,这样的人家就能够仗势来威逼我们这样的勋爵人家,插手我们府里立世子的大事!
你以为这京城内外的勋爵世家都是傻子,瞎子吗?
再者说,你真以为人家瑞王府寻上门来,是给你这个宁远侯脸面?
那不过是想借着咱们府里的这点儿过往,给镇国公府,给皇后,给晋王添堵罢了!”
“可是,这立云逸为世子的事情,是母亲您之前同意了的啊!”
文老夫人的这一番声嘶力竭的提醒宁远侯似乎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最在意的事情,依旧还是他的那个好大儿能不能继承爵位。
见宁远侯如此,文老夫人绝望的再次跌坐回位置上,眼泪淌淌:“你,你这是要气死你母亲?!”
“母亲,儿子是真的不明白,这不是之前我们就已经商议好的事情吗?”
宁远侯是真的不明白,这之前明明就已经说得好好的事情,怎么现在他母亲说变脸就又变脸了呢?
“现在事情怕是有变,明日进宫若是陛下问起来,你只能全力否认这件事情。
就说咱们府里从来就没有生出过要立庶子为世子的想法。
蔡家人登门也不过是因为知道了蔡姨娘的下落,所以来寻亲的。那位老太太与我是从小交好的堂姐妹,亲如一家的,如今能够重逢自然是高兴得很,怎么可能有矛盾?
那不过都是有心之人利用罢了!
你明白吗?”
文老夫人现在已经懒得去和宁远侯讲大道理了,反正就算是讲了,眼前这个蠢货也听不懂半句。
所以她直接开口言明了明天宁远侯要做的事情。
只是她这么一说,宁远侯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一脸不敢相信的瞪着文老夫人:“可是若是真的在陛下面前这么说,那云逸要怎么办?!
当初儿子可是在茹月面前承诺过的,一定要让云逸他……”
“如果你不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那你的云逸不光是没有了未来,甚至还有可能连着那位蔡氏一起,直接性命全无!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可是你也得明白,这件事情是直接触碰到了当今皇后的逆鳞。
你应该听说了吧,如今连贵妃都被禁足了,你觉得咱们宁远侯府能承受住来自陛下与皇后的怒火吗?
有些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想要去搭上瑞王这条线,母亲不反对。
可是现在局势不曾明朗,我们宁远侯府可没有那个本事去选两次的机会。眼下贵妃会受罚,十之八九与眼前咱们府里的这件事情有关。
你若是听我的,让蔡氏与云逸先忍下来,那么相信瑞王府还能在接下来高看咱们两眼。
可若是你不听我的,你就只管由着你的性子去闹。
母亲如今年岁已高,大半截入土的人了,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你,还有你的云逸可还年轻呢,还有大把的未来可以去期待。
侯爷你还是回去与蔡氏再好好商量商量吧,看看她如何选,也让她告诉你,母亲如今的这个决定,是不是在害你!”
文老夫人不想再和宁远侯多废话,直接开口就下了逐客令。
宁远侯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规规矩矩的冲着文老夫人行了礼,然后匆匆的就退出去找蔡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