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已经结束将近一个月了,大多数考生已经熟悉自己的岗位,不过近几日在他们中间有一些比较微妙的传言,那就是当朝探花顾惜朝的功名是买来的。
十分微妙的传言,却传的有鼻子有眼。谁也不知道这个传言是怎么来的,毕竟这件事骇人听闻的多,所以大家也只是隐约听了那么一耳朵。
“你听说了吗?顾……”
“别瞎说,这事儿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呢。”
“我听说好像是,那谁的功名是假的?”
“噤声,你想死可别拉上我。”
都在说顾惜朝的功名有假,但这事儿往严重了说就是藐视皇威,毕竟名次是皇帝自己定的,而且一起经过了殿试,水平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你说有假岂不是在质疑皇上吗?
因为此很多当时与顾惜朝同一个考场的人,缄默其口。
这件事原本是在小范围内传出后,不知怎的竟然连考官都听说了那么一耳朵。在之后的慢慢发酵中,终于就连顾惜朝他本人都听说了,顾惜朝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有一种另一只脚终于落地,果然来了的感觉。
李寻欢十分愤怒:“这明显就是一场针对你的指控,买官之说纯粹无稽之谈。”
顾惜朝冷笑道:“自身本就不白,就算泼脏水又能如何呢?”
李寻欢道:“这件事细究下来泼脏水那人根本没什么好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你可有什么可疑的人选吗?”
顾惜朝摇了摇头,他声音淡淡的:“我平日里除了与你相近,别人不会走的太近,因此也不知是谁看我不顺眼。”
李寻欢有些着急:“买官事小,如若调查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次污蔑,但如若被人牵扯到你的身世,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
皇宫之中,宫殿之上。
皇帝心血来潮的坐在桌案处,手持一个折子,漫不经心地给予批复。
皇帝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认真的批复奏折了,他这段时间身体染了风寒,毕竟年纪不小了,所以一个发作,险些要他躺在龙床上起不来。也因此刚起来身,那旺盛的控制欲就驱使着他拖着病体,也要掌握近日朝中动向。
批复户部尚书乞上的折子后,皇帝突然间忆起他亲自册封的状元郎,于是叫来大伴伴,询问了一句:“李寻欢近日适应的如何?”
跟随皇帝多年的大伴伴在脑中将李寻欢的近况过了一圈,这才缓声道出。
皇帝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大伴伴言罢,低眉顺眼地垂下眼睑,皇帝兴致一来,又问:“那么榜眼探花如何?”
皇帝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知道,却看着大伴伴略一迟疑,这一迟疑,被皇帝见了个正着。
大伴伴额头露出冷汗,显然他也听说过关于顾惜朝的那些流言,当即跪下来请罪,丝毫不敢隐瞒,将那些流言一字一句地重复给皇帝听。
皇帝挑着眉听了,倒是没有特别愤怒的感觉,而是觉得有些荒谬,他自己见过的探花郎还能有假?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疑心病使得他并没有松口气,而是将腰牌解下来随意搁在御案上,淡淡地吩咐道:“这件事就交给……”皇帝一顿,皱着眉在脑中搜索了许久,本想叫太平王之子来处理这件事,但他转念就想起了宫九被他派去做其他事情了。
最后他思来想去,还是道:“为表朕对这件事的重视,就让傅丞相来解决这件事吧。”
大伴伴偷觑着皇帝的神色,只瞧见一眼不辨喜怒,于是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地拾起腰牌,灰溜溜地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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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人不在汴京,所以他们只好找到了李寻欢的家。”说着陆小凤将手中的请柬递给他。
叶闲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难掩惊奇的问:“这个拍卖会负责人脸皮倒是不薄,抢了我的剑用作拍卖会,反倒还来给我送请柬。”
“什么意思?这是生怕我看不见自己的剑被拍卖吗?”
陆小凤也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将手中暗金色的请柬递给他。
叶闲野接过来翻开看,才发现上面写着:送呈叶氏公子参加由京城商会协定拍卖会,谨定下月月初,请务必拨兀前来。
叶闲野挑眉,来回翻看请柬,整张请柬制作精美,上手一摸就知道是好材质,除了那几句废话之外,再无其他,叶闲野的视线落在“务必”二字上,眼中俱是凝重之意。
然而等他抬起头来,面对一脸担忧的陆小凤时,唇角的笑意绽开:“这样也好,省着我们费力气思考怎么进去。”
拍卖会在汴京一处非常偏僻的位置举行,如若不是请柬上清楚地写着地址,就算是陆小凤这种江湖通,也想不到只有一个破败院子的地方会是一场拍卖会的举办场所。
陆小凤不愧是江湖通,在短短的几日中,凭借着手中不属于他的邀请函,明里暗里的打探关于拍卖会的消息,竟是被他打探个差不离。
此次前往拍卖会的路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