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赶走了祁帷一次,但他连着来了一个月,还改变了策略。
“公主,臣现在也不奢求得到公主的爱,只求能和公主做回朋友……”
“公主,这是臣从太医院要来的雪肌霜,有美容驻颜,淡疤祛斑之效,听说做这个的工艺极难,臣想着先给公主送一份,烦请公主一定要收下…”
“公主…”
“公主…”
沈澈每次都气的牙痒痒,于是也时常去镇北候府,众人嘲笑他吃软饭。
沈澈也不生气,笑着说:“这年头吃软饭自是要让大家都看到,重点是我有软饭可吃你们没有。”
这回轮到祁帷气的牙痒了,于是他更变本加厉,尤其是沈澈不在的时候:“公主,我那天看到驸马,去逛了迎春楼,想必是去认识同僚了。”
“大概。”江予卿只是点了点头,便继续喝茶。
这件事她当然知道,还是她压下去的,沈澈一回来便和她说了,所以此刻她没有任何波动。
见她没有任何表情,祁帷有些泄气。
就这么喜欢吗?喜欢到不在意他的所作所为,那为什么沈澈可以他不行?
但他没放弃,依旧来公主府,终于在一次两人意见出现分歧时,祁帷煽风点火,两人开始冷战,但同样,祁帷也没法在来公主府,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予卿本想过几天去哄他,但当晚就被一道密令召进宫,新一批武器出了问题,她直接备了马车入宫,再回到府中已是半月之后。
下午她才回府,翠玉早在门口等着。
问了她沈澈的近况,听到她说驸马这几日没出过院子,便去了青竹院,见江予卿要去找沈澈,翠玉也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围在院中的侍卫,她皱了皱眉,这是在干什么?
刚要进去,侍卫便将她拦住:“公主,殿…驸马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翠玉也皱起眉头,这可是公主府,有什么事公主不能知道的?
下令?
想必是什么要紧事。
“那好,我改日再来。”
“公主…”翠玉出声,这可是您的府邸啊。
“走吧…”江予卿刚转身就听见瓶罐落地摔碎的声响,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登时转过身要进去,侍卫阻拦,江予卿厉声呵斥:“让开!”
“还请公主离开,莫让属下为难!”
“一切后果,本宫担着。”
那群侍卫仍堵在那,江予卿脸色阴沉:“璃”
身着一些黑衣,戴着面纱的暗卫突然出现,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在。”
公主鲜少召见他,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胆阻拦我者,杀无赦。”江予卿从不认为自己是良善之人,这群侍卫,直接无视她的命令,在公主府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她,即使是沈澈的部下,也无法容忍。
江予卿直接运起轻功来到屋内,只见瓶瓶罐罐碎了一地,沈澈倒在旁边,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江予卿上前扶起他,将他抱到床上,出门唤翠玉去找几个机灵的来打扫,又吩咐她去找宋尘。
回到屋内,江予卿从袖中掏出手套戴上,将他的手套摘下放到外面的桌上,桌上杂乱的堆砌着瓶罐,还有写满字的纸张,她不懂这些,还是等宋尘来吧。
让婢女打了盆水放到屋内,她用毛巾沾湿,帮他擦脸:“怎么瘦了这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宋尘到来,替他诊了脉,他冲江予卿摇了摇头:“是中毒了,可我没见过这样的毒……”
“只能暂时帮他稳住,然后我再想办法配药。”宋尘决定好好研究下这毒,他用银针扎破沈澈的手指将血液取出,像得了宝似的去一旁研究了。
也只能这样了,江予卿出了门,那群侍卫都整齐站好见他出来,连忙询问驸马怎样了。
“托你们的福,驸马差点就死掉了。”翠玉翻了个白眼,还敢拦他家公主。
“多谢公主,对驸马的救命之恩,臣等任凭公主处罚。”说着,便哗啦啦跪倒一片。
“念你们初犯,本宫既往不咎,本宫只问一件事,萧统领何在?”江予卿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
“这…萧统领听命于驸马,臣等无可得知其行踪。”那人恭恭敬敬的行礼。
“我知道了,你们且退下吧。”江予卿了然的点了点头。
“是。”一群人退至院外。
沈澈直至傍晚,才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看书的江予卿:“姐姐……”
“你醒了,饿不饿?”江予卿放下手中的书,给他倒了杯水。
“不饿……姐姐,我错了,你别走了…”沈澈拽着她的衣角不松手,苍白的脸上满是哀求。
“好,这次是我的不是,我该和你说一声的。”江予卿把水递给他:“先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