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有人走进来,来人长相竟与简星沉有几分神似,尤其眼神中时不时透出的那种狠劲。
“我叫南宫丹青,南宫家主刑罚。”
眼前的人边说从口袋里一个个往外放杯子,
“我可不是什么虐待狂,何况沈公子还是有爵位在身,这地上的杯子里,有的是水,有的是酒,有的是不打紧的毒,有的是侵人神志的药,两位公子各选一杯吧。”
简星沉低头看了看,拿起一杯红色的喝了。
沈图不明所以,干脆拿了最近的一杯一口喝了。
南宫丹青满意地收拾东西出去了,临走前,他淡淡揭晓,
”沈公子运气挺好,只是喝了杯药酒,至于简公子呢,你喝的毒叫做 ‘’红丝线‘”
晚上,这小小一杯药酒居然有这么大的后劲,沈图很快睡着了,夜深了,他仿佛听见黑暗里有什么水滴声音,借着月色,他才发现,简星沉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他的手腕正滴滴答答往下滴血,他竟磨尖了石头将自己的手腕化的七零八落,
“疼。。。。” 简星沉从牙缝里断断续续说着,朝他勉强露出一个笑意,
“红丝线喝了之后,身体内的血管仿佛被丝线拉扯着,剧痛之下只能割开拽出血管求个解脱,鲜血淋漓的血管,就像是红色的丝线。“
沈图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既然认得,你还抢先喝?”
“每个杯子没有重复,我先喝了,你就喝不到了。”简星沉惨然一笑。
“沈图,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是要为江湖早点除了我这个魔头吗……”
沈图看着他,“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 说罢,他竟然去添吸伤口上的鲜血。
“你是有爵位在身的世子殿下,而我只是见不得光的魔头。。。。”
沈图手指滑过那双流转的眼睛,再覆盖上白皙的皮肤,鲜红的血更为刺激感官“。
“”蓝衫没什么好的,这江湖也没什么好的,以后我一定会靠自己入朝堂,我带你回迦南。”
南宫梨没有让沈图和简星沉在地宫的牢里呆七天。第三天,南宫无付便死于不明恶疾。只是接下来南宫家忙着内斗,南宫梨只来得及让心腹将两人救出牢房,就无暇再顾及。偏偏,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南宫家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两个人只能在偌大的镇子里百无聊赖。
南宫梨一上位就显示出了和父亲一样的血脉,她在禁区种植了大片夹竹桃,见惯了这些的简星沉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沈图难以接受,
“夹竹桃下本就是为了超脱亡魂,比起父亲的化尸水挫骨散,我为他们种一片花已经是很温情了。”南宫梨还是戴着面纱,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这屠杀。
沈图突然问了一句话,“我可不可以看看你面罩下的样子?”
“千万别!”南宫梨直接拒绝,赶紧倒退两步,
”掌门的面纱上是南宫最毒的毒药,揭开面纱的人,要么死,要么。。来做我的后宫。?”
沈图这时候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关心你的妹妹吗?还是,以此为一个欺骗,让我和蓝衫加入?”
南宫梨蓝色的眼睛看过来,她的眼中不再含笑,而是如冬日的海面寒冷,
“迦南来的世子殿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去好奇,不该说出来的话就好好当个哑巴。”
“比如,南宫一派之中,你南宫梨才是那个暴君,不惜利用亲生妹妹,杀死亲生父亲,昔日的下属说杀就杀了,而这夹竹桃根本不是什么温情,是你汲取尸毒的手段罢了。”
南宫梨却只是笑笑,在沈图耳边说了句,
“牢里的红丝线怎么样?你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表现起来也可是判若两人呢。”
她深蓝色的眼睛如深海,盯着沈图,
“等着看吧,沈世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根本是一种人,权和利才是我们一生的追求。”
说着她凑得更近,“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打个赌。”
沈图说了他后悔至今的一个好字。
隔天,南宫梨就种了更多的夹竹桃,有风声传来,南宫无付之死是名声在外的蓝衫参合其中。这下,整个南宫家族都震惊了,这江湖上,主动惹南宫家的人可实在不多。
这时候简星沉站了出来,自己就是蓝衫的首领,他愿意放下屠刀。
“凭什么信你,蓝衫的首领,一个魔头?”
“放我出南宫家,我会亲手杀死蓝衫中的每一个人,将他们的首级带回来。”
南宫梨一挥手,所有刚才还在反对的声音鸦雀无声。
“好”。
临出发的时候,沈图对他说,
“只要你遵守诺言,杀光蓝衫,不再做个魔头,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一起走。”
”后来呢?” 苏倾河听着这故事听的痴了, “后来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