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极致的位子上去。“
左玄的眼神坚定,他从袖口伸出的双手轻握着放在身前,面上是种不可侵犯的尊严,就像是神在主持正义。接着,他忽又朝沈图投去一个审视的眼神,没有笑容地说道,
”当然,眼下霍休的位子已经易了主。“
说这句话时,左玄看着的是沈图,话外之音却是说给远远走来的苏倾河听。出乎他的意料,苏倾河根本未露出一丝他臆想中的惊慌失措,他看着苏倾河用种不急不缓的步伐擦过他的身边,再走过去与沈图并排站着,两个人大红色的衣服明明应该如火,却看得他浑身一阵冷。
他又困惑抬头去看远处,只有一个作为局外人的小玉姑娘跟在苏倾河后出现。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眼下简星沉等的人已经回来。“ 他又听沈图开口,” 他的心可以落下了。而你,不关心黄水仙的死活吗?“
左玄的表情在那一瞬既是震惊又是惧怕。
等他再去直面陆花二人,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锥心的冷漠。
沈图却决心要继续将他戴着的面具打破,
“你让黄水仙来送珠宝拉拢我的那天,我就和苏倾河说过她很眼熟。”
”我第一次见她时正是四下漆黑的晚上,又是匆匆一瞥没留下多少印象。我第二次见她在魔教却是睡眼惺忪的清早。刚刚室内烛光昏暗,我才突又想起来了。”
方才听黄水仙拿着珠花用哀伤的语调说话,又瞧见她脸上的神色,那无法示人的痛苦神色让沈图感到似曾相识。在魔教黄水仙为什么要帮他和苏倾河相见,今天她又为何要来救自己,他全想起来,也明白了。
只因,当他第一次去月华楼找上官飞燕的那晚,碰巧撞见了东方先生的一桩旧情,并从这个伪君子手里救下了一个忘忧楼派来的杀手。白衣的回雪,红衣的晚晴,黄水仙就是回雪,她不仅是为报答沈图的救命之恩,也是感谢他间接除去东方先生为师姐报了仇。
惨白的面具颤抖着裂开了一道缝隙,最后一丝血色也从左玄的脸上褪去,
沈图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黄水仙并不是你的妻子,” 说罢他掉头去看苏倾河,二人一齐补他一刀,“你看,我早就说吧,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女人肯嫁给他为妻。”
等他重新正色回来,左玄已将扭曲变形到再也无法维持的假面彻底拉下,冰冷的眼神备以回敬沈图的任何可能的下一句话,
沈图没有让他的准备白费,
“既然妻子是假的,儿子自然不会有。我不得不去想,同我与顾道人坐一辆马车的那个年轻人,他又是谁?”
从他僵直的背脊以及阴沉的面孔上,沈图知道,明显的,自己所想的答案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