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江湖义士是蓝衫组织的,和当今朝堂没有关系,只是我这次来还有个任务,为义父捎一个匣子给你和郭守文。”
“这朝堂之事我不懂,我只知道简门主让我为你和郭守文再带一句话,该做的事终究是要做个抉择了。”
萧图咳嗽几声,问道,“那你…可知苏倾河现在怎么样了?”
“你活着回去自然就能看见他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萧关一战到底是艰苦得胜了。至此,萧图在武官中已经是无可厚非的核心。回到迦南,巫国钦宗照例为他接风,并赏赐了一套黑卫盔甲。
巫国钦宗只是拿走了他进出深宫的权力。
晚上的冷宫内,透过歌舞楼上的珠帘彩幕泄露出歌姬的嬉笑声,这歌舞升平中,一身夜行衣的萧图躲过侍卫来到了这冷宫。与翠珠彩衫的歌舞对比的是,楼台一角坐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听见熟悉的脚步,苏倾河激动得站了起来,他想向萧图走去,却停住了,
这时候,萧图才发现他的脚踝上带着锁链。
“我等了三个月,你终于活着回来了。”
“我还要回来看你,我怎么会死。”
萧图走近他,陪着他坐在冰冷的地上,两个人依偎着就这么坐了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起来,萧图才不得不离开,
“不会很久了,我会正大光明带你离开这牢笼。”
“你是决定要和李青惜合作了吗?你居然肯和李青惜合作?”苏倾河问,
“为了你,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最后再信我一次。”
苏倾河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第33章 33. 君无戏言
今夜的折兰阁从没这么热闹过,七八个人站在雪地里赏梅。
“首辅这梅花可是罕见呐,”
李青惜对这话颇为受用,“这梅花名为绿梅,花朵虽为白色,萼片却呈浅绿,与这白雪相互为衬,艳而不妖。”
“你们还能看得见,我却只能闻一闻这花香了。”
说话的人眼睛蒙着白雾没有瞳孔,正是之前被刺瞎双目的林过。
众人赏了梅花,慢慢走到庭院中落座,正是洛阳王,以及郭守文,吴过,杜进风等几位武官,还有那依旧一身红衣的萧图。
能把这帮互为政敌的聚首在一起的必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众人不放心的不是李青惜,反倒是洛阳王,“好歹也是皇室血脉至亲,万一最后关头….”
伯阳侯笑笑,第一个咬破手指在桌上信纸上留下了血痕,
那信纸上赫然写着--正月十四日,昭华门,以及在场诸位的名字。
“这军令状可算是立下了,诸位,此事可再无回转余地!” 李青惜最后一个印上手指血痕,又特意看了萧图一眼,
“萧图,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这样吧,我给在座加码一份诚意。”
他示意萧图,“将我托人带去燕州的匣子拿出来吧,到了此刻,已没什么秘密了”
那匣子里是一份名单。
李青惜把名单递给在座各位传看了一遍,
“我大巫国文官武官一向不合,这名单就是朝中文官中我李青惜的门徒,昭华门一事之后,他们会暗中相助。怎么样,这份诚意在座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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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的冷宫是越来越冷了,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从来少有,何况那宫内各人都是对苏倾河是恨之入骨。如今见他失宠,又体弱无力,更是谁都可以欺凌几分,别说烤火的碳木,棉被之类也是被私下克扣。
这日,苏倾河夜里渴醒了,起来去桌边倒水,水壶是空的,他唤了留守的侍从倒水,等入口,这水却是冷的。
早已习惯了的苏倾河照旧喝了下去,此时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身影,却是巫国钦宗。
他一个眼神看过去,侍从已经是吓得魂不附体,巫国钦宗又对着苏倾河道,
“朕命令你,将他扔进后院的枯井里去。”
苏倾河却拒绝了,“罪臣现在身体已经无能为力,望圣上谅解。”
巫国钦宗冷笑几声,亲自拖起早已瘫软在地的侍从去了后院,丢进了井中。
等他再回屋内的时候,边用一方方帕细细擦拭双手,边问苏倾河,
“爱卿,我为你出气,你怎么连一个笑都没有呢?”
“圣上的喜怒无常微臣早就看得太多了,有什么值得笑的。”
巫国钦宗一步步走近,突然俯下身,打开了苏倾河脚上不长的铁链,
“朕,还是舍不得你啊。”
说着,他将苏倾河瘦削的身体抱起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放心,你的身体这样了,朕不碰你。”
苏倾河皱起眉头,“这铁床之上只有一层薄绸被,陛下若在这一夜,怕是明天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