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到底也才十四岁,见牛小五牛小六和牛小七三人一下子就凑到了一起,心中有几分不快,于是便插言道:
“小七头脑变清醒的事情暂时不要对外说,昨日徐国公进宫向父皇告状,最后想把徐琴吟嫁进我王府为侧妃,本王不同意,推说她心思歹毒,怕又谋害小七”。
“她还好意思让她祖父进宫告状?那天差一丝丝就把小七淹死了!本来应该把她也丢进水的”,牛小六一想起徐琴吟就来气。
“小六別胡说,哪能随便害人性命?”
牛大夫人对自己的三个亲生女儿是毫无办法,相貌和脾气都跟她们爹一个样,这小六更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因为小七过去是个傻子,爹娘又不在身边,所以让她俩姐妹住一个院子,她便养成了处处要出头的性格。
“大娘,那她把小七推水里又咋算?”
“你个皮猴子,她不好是他徐家的事,我牛家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将府”。
“对呀!娘也说了我们是大将军府,堂堂武将之家还能让人骑脖子上撒尿?”
“小六你是女孩,注意言行举止!”
“六姐莫急,大伯母的意思是你把她扔水里就和她一样成了了没教养的人,而且万一没人去救可是会死生的,那就更不行,是犯罪!”
“嗯!小七说得对,不能把她弄死,那会引来许多麻烦,但她的确欠揍,以后可以见她一次揍她一次。”
“还是王爷的办法好!下次我一定打得她“哇哇”叫”。
“牛小六!”
“咱们不说打人的事,刚才你们说她们脸上的粉刮下来熬粥,粉可以吃?是用什么做的?能帮我弄点来看看吗?”
“咱牛家是武将,女人都不抹粉的,再说那东西死贵死贵的,没啥好看的,小七你本来就生得漂亮,不用抹粉都比徐病猫漂亮”,在牛小六看来,一切都没吃重要。
“我不抹粉,但是想知道那粉如何做”。
“那粉做起来倒也不算麻烦,就是材料有些金贵,需用上好的香稻米研磨,再用一种特制的细筛多次筛选,再把每年新得的桃花、梨花、胭脂花捣碎也研成粉末过筛,然后再慢慢调配”。
牛老夫人边讲边把眼光放远,应该是思念起往昔的做粉日子了!林家当年可是江南的富庶之家,就是现在也不穷,牛家则不同,威风凛凛却是穷得叮当响。
“祖母,等以后我有钱了,一定让你们想扑多少粉就扑多少粉”。
“小七的孝心祖母领了,粉那东西祖母就不用了,有那香糯之米,煮来一家子吃多好,往这老脸上抹了干什么?”
“这么些年倒是委屈了你们,老夫就等着小七赚得银子,让你祖母她们几个享受享受,你娘也该回来歇一歇,辰王殿下也莫回去了,今晚咱们就把丽丽送来的香糯米熬成稠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就按祖父的意思办,现在我接着说施工队的事情,施工队需要十个工人,不需要多聪明伶俐,但必须诚实可靠,可以从咱家庄子上选,活不算重,手能动就行”。
“跛脚可以吗?”
“可以!甚至是有一只手的都可以,因为主要工作是砌砖块,他可以和别人合作,像这样,铲一团泥摊好,放下铲子,“啪啪”把砖摆好”。
“你说砌砖祖父就明白了,明天就去挑人”。
“工钱的事就由祖父定,每一笔工程款也由祖父管,账目由我管”。
“小七,你祖父可不会管银子,由祖母来管银子和账目”。
“不行,账目和银子必须要分开管,这是管理制度,不能乱”。
“那祖母银子,你大伯母管账,你祖父他手散,管不得银子,府中的银钱一直都是我和你大伯母在管”。
“那更不能由你们俩来管,两个老抠门,到时候要用钱还得磨叽半天,烦人得很,你俩就继续干原来的活,施工队的事就不用管了,就等着月底分红就是了”。
“你这小东西,傻了七八年都没人嫌弃你,一清醒过来就嫌弃起我娘俩来,就不怕祖母上家法吗?”
“上什么家法!我咋就不会管银子了?这是我小孙女的大事情,我能不上心吗?保管一文不少的守住”。
“行行行!你要把小七的银子弄丢了,那就用自己的月钱补上”。
“祖母,祖父还有月钱?不是已经有朝廷的薪俸了吗?咋还又给月钱?拿双份?”
“小六真是傻,祖父的薪俸不是被祖母和大娘全收了吗?不然我们吃什么?”
“哦!我忘了,只是一听到月钱就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