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她有用才买。”
“如果她们家是想种西瓜的话,我们的苗圃还有半块地的西瓜苗,你问她要不要,而且都已经爬藤了,种活了的话比重新发苗好多了。”
苏青桐耳聪目明,连忙在外边大叫:“阿姨,我要,我要西瓜苗。”
刚刚进去的工作人员笑着出来说:“你真的要吗?西瓜秧都开始爬藤了,就怕栽活了长萎瓜,要是收成不好,你可不能怪我们。”
苏青桐说:“我们家有办法,不怕萎瓜的。”
工作人员见她坚持,就说:“那你自己去挖吧,不收你的钱。”
苏青桐简直要大喊三声万岁,兴奋就跟着其中一个女的走到屋后边,果然看见好多块地,其中一块地上长着已经不像秧苗的三尺长的西瓜藤,她也算是有了种植经验,当即抓起地上专门挖苗种的竹片一边挖一边往空间送,手里却拿着几十株做样子,其实半块地的西瓜苗都已经让她挖完了。
苏青桐高高兴兴的回家,寻思赶紧去空间载种好这些西果秧苗,却忘记了乐极生悲这几个字。
她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坡,家里的窗户透着昏暗的灯光,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苏青桐走进去刚刚喊一声妈妈,王雪媚扭头看着她问:“你今天去哪里了?你爸爸问了你好几次。”
苏青桐被母亲凝重的神情弄得不知所措,有些忐忑不安说:“我去同学家玩了。”
这时候,苏孜桐从卧室走出来,淡淡的瞟她一眼说:“你今天死定了,居然没有听爸爸的话去菜园子里边扯草。”
苏青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才记起昨晚父亲给她布置的任务,就是要她今天放学后把前边菜园子的几块菜土拔掉草,当时也没有觉得多重要,今天放学的时候给忘记了。
苏青桐从母亲跟妹妹的眼神中感觉到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顿时感到一股不安。
苏秀乾的心情不好,因为即将要春插了,所以要请梨田师傅梨田,梨田师傅的工钱又涨了,人家还要求当天结算工钱,他哪里拿得出来那么多钱,借了几家都没有借到,正好苏青桐撞到了枪口上。
苏秀乾原本觉得大女儿乖巧听话,哪里知道她居然学会了阳奉阴违,把他的话当成了放屁,加之心情不好,脾气一点就燃,苏青桐就成了他发泄的爆破孔。
苏秀乾回家的时候看到三个孩子正跟妻子在吃饭,就问苏青桐:“苏青桐,你今天忘了什么事吗?”
苏青桐见父亲的神情平常,心里还略微松了一口气说:“我今天忘记拔草了,明天放学我一定把草拔了,今天确实是忘记了。”
“明天有明天的事情,你今天就是偷懒了。”
话音刚落,就见父亲操起粮仓边的一个棍子朝她挥了下来,苏青桐吓了一跳,万没有想到,父亲生这么大的气,猝不及防就挨了一下,整条手臂都好像断了一般,火辣辣的痛。
苏青桐顿时被打蒙了,这个时候,她才记得上辈子是经常挨打的,父亲的权威是绝对不容许侵犯的,他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容不得半点忤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她居然忘记了少年时提心吊胆的生活。
苏秀乾紧接又打了她几棍子,一边打人一骂她:“我让你跑,我让你偷懒,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苏青桐暗暗叫苦,极力躲闪着,却根本躲闪不开,父亲的身高,屋子的限制,都让她无处可躲。
她的心里十分懊悔,一直主动做着所有的事情,怎么就会忘记今天要拔草这件事了呢?
苏青桐心里明白,父亲的内心深处对她的身世一直介怀,他想把她教育得唯令是从,所以从不宽容她的错处,这就是她今天会被打的原因。
苏青桐偶尔也会想,如果父亲是亲生的话,会不会也这样对她不依不饶,但她没有跟亲生父亲相处过,所以她不知道,或许是不会如此吧,起码父亲从不对妹妹苏孜桐非打即骂。
苏青桐虽然心里难受,但并不怨恨父亲,她一直觉得生恩没有养恩大,也一直记着父亲当年节衣缩食送她读书的艰辛,所以她在父亲死后也没有跟生父相认,只为了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而此刻她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的心平气和惹得苏秀乾恼火,觉得她不怕他,她没有被他震骇住,手里的棍子就再次朝苏青桐打过去,一下两下的打,他发泄着心里的怒火,想要打得苏青桐服他,打得她怕他。
苏青桐被没头没脑的几棍子打得差点晕眩过去,躲避间,饭桌上的碗筷‘叮当派派’翻到在地,饭菜洒得到处都是,苏秀乾就更加生气了,一脚朝她踢过去,这一脚实实在在的踢在了苏青桐的腿上,刺痛的同时感觉到骨头的一声脆响,苏青桐有些惊慌失措,她怀疑腿被踢断了,连忙用手摸了摸膝盖,好像没了知觉一般。
眼看着父亲又一脚要踢过来,不得不赶紧大叫:“我的腿好像断了。”
王雪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