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奶奶正在客厅跟吉满婶说话,听到宋晓明这么一喊,心里就是一跳,年纪大了的人最怕的就是听到这些不好了,出事了的话,连忙跑出来问:“出什么事了?”
“你们家苏秀乾跟王雪媚打起来了。”
王三奶奶一听急了:“他们怎么打起来了?现在在哪里?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
宋晓明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如今在十字街口干架呢,大家都说是为了一个女同事打起来的。”
王三奶奶一呆,继而尴尬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吉满婶。
这些日子以来,时常有苏秀乾的绯闻流传,她都只当一个笑话,这还是第一次闹出事情来,只怕有些难办了。
吉满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心里有些着急,紧张的追问:“这是为了什么啊?好好的怎么打起架来了?”
王三奶奶满怀歉意的说:“只怕是夫妻间起了一点小矛盾,亲家你先在家里等着,我去看看就回来。”
吉满婶哪里呆得住,拔腿就往外边跑。
苏青桐耳朵灵敏,家里有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个知道,看到两个老太太跟着宋晓明往村街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怕是母亲在大队部守株待兔等到父亲跟黄柳眉了,父亲也是的,你怎么就刚刚好被母亲给抓住了呢?晚点回来也好啊。
母亲肯定是尖叫着冲上去厮打,如果她猜得不错,母亲的这场打闹没有半点意义。
果然,半小时候不到,王三奶奶和吉满婶领着苏秀乾跟王雪媚回来了。
父母的形容都有些狼狈,母亲的头发乱了,父亲的脸色有三条红色的指甲印,这一看就是经历过一场大战后的模样。
苏青桐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不顾身份的动手了,果然只是要涉及到男女之事,当事人就平静不下来,理智都喂狗了。
吉满爷吉满婶正是需要女儿女婿资助王必标娶妻的时期,自然不希望闹得太大,但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吃亏,如是一起坐在翠竹苑摆事说理。
东风楼的亲戚还在打牌,一点都不知道苏家起了风波。
苏秀乾在父母面前解释说:“我不过是拖黄柳眉去清溪镇买点东西,王雪媚就说我们有关系,我们真要有关系哪里会光天化日的出去,我不过是想着人家是我的同事,能够帮个忙就帮她一把,这也在情理之中,又有什么好吵的。”
王雪媚恼道:“今天家里请客,有什么事要巴巴的赶出去?还不是跟那个小狐狸精有一腿?这附近的人也不见你谁都帮忙送到这里送到那里?你敢说你心里没有鬼?”
苏秀乾一时哑然:“今天不是刚刚好没有我什么事?”
“你骗鬼吧,往常来客人你都陪着打牌吹水,今天你连客人都不招待就跑了,说得过去吗?”
王雪媚气得哭了起来。
苏秀乾心虚,回答不上来,那就不说,男人都是这样,希望蒙混过关,不然多说多错。
王三奶奶在心里叹口气,她的着重点不是苏秀乾两口子,而是看向悄悄坐在门口当隐身人的苏青桐,苏青桐才是这件事情的最后判定人。
苏青桐并没有用心听,她在想,想着怎么敲醒父亲,让他别做得过分。
“这件事情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也不让你好过,等开学了我就去找学校的校长,我让他给我做主。”
苏秀乾一听急了:“王雪媚,你要敢这么做我们就离婚。”
王雪媚冷笑道:“怎么?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是不是早就想好要跟我离婚娶那个野女人回来,你要离就离,收拾好的你的衣服滚蛋吧。”
苏秀乾一愣,没有想到王雪媚居然让他滚蛋。
“王雪媚,你是不是搞错了?要滚也是你滚,这可是我苏家。”
“你的苏家?你倒是为如今的苏家出了什么力?你给我说说?你是出了钱还是出了伙食?又或者是帮着做了事?你什么都没有做,天天混吃等吃跟着我享受,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的苏家,你这个苏家我就是改姓王又如何?”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王雪媚这几年有苏青桐帮她撑腰,早就不像以前那样怕苏秀乾,更别说现在心里窝着火,更没有了之前的害怕跟忍让。
“我不可理喻?难道你就有理?享受着我孩子的福气,还敢赶我走,我们就去乡镇府把这财产算一算,看是你滚,还是我滚。”
苏秀乾有些心虚,却硬梗着脖子说:“算就算,你到处问问,谁敢说这房子不是我建的?”
“做你的清秋大梦,你建的,亏你好意思说,你再去给我建一座试试。”
“总之房子建在我苏家的地基上就是我苏家的产业,你这个外姓人就滚出去......”
说到地基这件事,旁边的王必文跟文玉兰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姐夫,你如今的户口都出去了,这宅基地都是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