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一直守在任父的病房外,就为了等着任逍,却听到过来换点滴的护士问她:“你家任老师怎么急匆匆的走了。”
“他来了?”
“刚刚走了啊,你没有看到他?”
李萌心里明白任逍避着她,只得暗暗咬牙切齿,可这个时候为了面子,还得替他找借口:“可能是学校出了一点急事,12号病床就麻烦你了,我跟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你就放心去吧,谁都可以慢待,也不敢慢待了你未来的公公啊。”
“胡说什么?那不过是同事的父亲。”
大家都了然的笑着说:“我们都知道,你赶紧去忙吧,这里交给我们就是了。”
看着李萌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小护士笑着摇头。
原先跟李萌说话的护士就白了她一眼:“收起你副阴阳怪气的表情,让于大夫看见了,有你好受的。”
小护士连忙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个任老师长得挺俊的。”
“不俊能被李萌看上吗?”
李萌追出医院,就见马路上人来人往,却根本找不到任逍的身影。
她不甘心的追出去好远,又折回去往大街的另一边找了许久,那个人就像沉入河流的一颗沙粒,再也看不到踪迹,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难受以及失意。
一个人走在阴暗湿冷的大街上,心情十分的惆怅,她第一次审视跟任逍之间的关系,好像根本看不到未来,也很难有结果。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任逍不喜欢她,她也想过要放弃,可爱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说放弃就能放弃得了,除非是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或者是那个人真的有了人。
李萌也想过用父亲的身份压迫着任逍娶她,可她又深知,任逍不是一个容易被挟制的人,搞不好连最后的同事之情都没有了,这是她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可她又该如何打动任逍的那颗铁石心肠呢?如今连母亲都出手了,虽然有了一些小进步,但也仅仅是跟他父母之间的关系,而跟任逍,似乎离得越来越远了。
“李萌,李萌?”
李萌回过头,原来是赵腊梅,同事周冬松的新婚妻子,周冬松就是住在任逍隔壁的体育老师,因此彼此认识。
“腊梅,你这是.......。”
赵腊梅举起手中的纸袋说:“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给我爸妈买几件新衣服,对了,你怎么一个人?”
李萌说:“一个人无聊,就到处走一走。”
赵腊梅笑着说:“怎么不找任逍陪你?他白天不是没有课吗?”
李萌有些微顿,赵腊梅又不是不知道任逍不喜欢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着又不像是故意嘲笑她,就尴尬的说:“他回家去了。”
“你怎么没有跟他一起回去呢?既然喜欢他那个人,可不能嫌弃人家的家庭条件。”
李萌不明所以,只好故作羞涩的说:“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正这时,捧着一袋爆米花的周冬松走过来,看到李萌时明显一怔,脸上随即浮起一丝奇怪的笑意,出口就问她:“任逍呢?你们两个也出来逛街啊?”
李萌被这对夫妻的话说得糊里糊涂,心里就疑惑了起来,难道是任逍跟他们说了什么?心里莫名欢喜了起来,既然周冬松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任逍是想过跟她将来的事情的,脸上就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欣喜。
看在周冬松夫妻的眼里,也就更加肯定了昨晚就是李萌住在任逍的寝室。
“李萌,我得给你们两个提一个意见。”周冬松说:“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住的宿舍是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可你们闹那么大的动静,真的影响到我们了。”
赵腊梅连忙碰了丈夫的胳膊一下,笑着对李萌说:“你别听他的,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怕住你们家另一边的蒋老师有意见,毕竟人家还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
李萌整个人都愣住了,刚刚欢喜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她尽管是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可也经常听到一些男孩子说这方面的笑话,并不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周冬松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说任逍的房间有女孩子留宿,可会是谁?
“你也别生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周冬松见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以为是他的话让李萌感到难堪,连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们那床有点旧了,而且也太小了,一动就‘咯吱咯吱’的响,万一折腾塌了伤到人就不好了,要不要我介绍一个木匠给你们认识?我们家的那张大床就是那个老木匠打的,不管我们怎么折腾都没有一点响声,不信你问腊梅.......”
赵腊梅绯红着脸白他一眼,嗔怪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反正我也是好心,李萌你别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担心你们晚上闹腾的时候床塌了,然后伤到任逍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