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怏怏地趴在桌子上的秦晚,顾云声搁下点心神色凝重起来:“怎么说?”
秦晚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师尊说大师兄现在陷入心魔幻境了,暂时还出不来。”
“而且师尊还说,若是大师兄此次堪不破心魔,以后修为就难进寸分。”说到这,秦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大师兄可是上清宗的首席,若是因为心魔修为再也提升不了了,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这种后果。
“怎么会这么严重?”顾云声也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毕竟平日里温宴初看着并不像是会有心魔的人,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贸然让对方接受传承了。
秦晚在心里憋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可以倾诉,当下直接有些绷不住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啊,问师尊师尊也不愿意告诉我。”
“而且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师尊,执悯师叔和我了,这可好是好!”
顾云声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那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拖着啊!”
原文中可没有温宴初陷入心魔这一回事,这心魔极大可能是因为文山老祖传承的问题,而这传承又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怎么说也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顾云声只觉额角跳了跳,心里大骂文山老祖不靠谱,可面上却极力维持着镇定:“不行,我们还是得试一试。”
秦晚此时已经勉强收拾好了情绪,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怎么试?”
“先见到人再想办法。”说完,顾云声飞快的穿衣束发,确定着装无误后拽起秦晚就要出门。
然后一开门迎面撞上了正端着托盘往里进的应霜序。
应霜序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怎么一会儿不见,这人又闲不住了。
于是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顾云声和秦晚脸上都有些许的不自在,前者因为不把伤势放在心上还被抓包,后者则是当着对方绯闻道侣的面拐人。
秦晚下意识往顾云声身后躲了躲,而被迫直面大魔王的人则清了清嗓子,正色的解释道:“去找宗主,大师兄出事了。”
应霜序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托盘收了起来,不容置喙道:“我陪你一起去。”
主峰 凌虚子的小院。
一看到秦晚领着两员大将回来了,凌虚子已经心下了然,有些无奈道:“你们都是为了宴初那小子的事过来的?”
许是有身后的人鼓舞,秦晚再次鼓起勇气,上去拽住凌虚子的衣袖恳求道:“师尊,您就把大师兄的事告诉我们吧,这样拖下去百害而无一利啊!”
“听为师一句劝,你们还是不要瞎掺和为好。”看着面前神色担忧的两人,凌虚子话含在嘴里化为一道长长的叹息。
他又何尝不想救啊!温宴初不仅是自己的大弟子,更是上清宗所有弟子的大师兄,更甚者还是上清宗未来的宗主,凌虚子又怎会不心急。
可是如今温宴初的情况并不是众人想得那么简单,稍有不慎那就是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是我们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自毁。”
凌虚子了解两人的性子,知道如果今日不让人彻底死心,恐怕以后也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只得松了口道:“唉,算了,你们先随我过来吧!”
听到这话,顾云声下意识侧头瞥了一眼应霜序,毕竟大魔王现在的身份是散修,不好参与上清宗内部事务。
凌虚子注意到顾云声的动作,只得再次开口道:“云应也过来吧!”
凌虚子心里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若是连清极道君都没有法子了,那自己这个弟子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三人被带到了温宴初平日闭关修炼的场所,只是现在这里已经被人用层层结界围了起来,里面的气息一丝一毫都透不出来。
谁做的,已然不言而喻。
凌虚子挥手去了最外层隔离窥视的结界,几人可以清晰的看见温宴初此时正盘膝而坐,只是他的周身清气与魔气不断纠缠,眉心更是有一点鲜红的魔印不停的消失又复现。
看着里面几乎已经半入魔状态的温宴初,三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料到情况已经糟糕成这样。
看着几人惊诧的表情,凌虚子愁的不停的揪着自己下巴处的白色胡须,愁眉不展道:
“宴初他陷入得并不是普通的心魔幻境,而是魔障,离走火入魔也不过一念之间,如果我强行打断他的突破,恐怕是终生不能再进寸分!”
听到这个现实的问题,在场的气氛一滞,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顾云声脑子里隐隐抓住了一些念头,于是试探的问道:“那您知道大师兄的心魔会跟什么有关吗?”
说完,顾云声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凌虚子,她猜凌虚子一定会知道一些内情。
都到如今这种紧急关头了,凌虚子也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