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泪纵横,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恨意:“也怪陛下,他怎么能一点都不念与娘娘的夫妻情分,他可还记得娘娘去时他是怎么跟娘娘保证的……陛下,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嫡亲儿女这么狠心!”
温宴初深深吸气,努力淡定,眼神却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失意:“嬷嬷,父皇如今将我遣到这漳州除匪,未尝没有想让我先暂时远离朝堂风口浪尖的意味,只是我不甘心!”
“绵绵现在依旧没有消息传来,我如今又被困漳州,父皇这是想要执意断了我的念想……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儿子并不想做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
说到这儿,温宴初身上那副沉着冷静的架势再维持不住了,下颌线条越绷越紧,他如今还尚未及冠,本该是意气少年,他已经不想再这么忍耐下去了。
漳州距大凉不过百里之遥,所以当晚兰隅带着顾云声快马加鞭,第二天一早二人就赶到了漳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