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音呢?”卫窈窈又挣了几下,还是没挣脱,索性就摆烂了,由着他压着。
她可不怕谢辞!
甚至相反,此时此刻,她竟还难得有了几分闲心,看着他在药劲儿中煎熬,顺道再问他:“你不难受吗?”
将李容音留下多好,芙蓉帐暖度春宵,隔日,还能荣升成宣州知府的乘龙快婿。
他是不是傻啊,连这都不懂?
谢辞将女子困于这方寸之地中,不想,她竟还有脸跟他提李容音,不由冷笑。
其实,早在李容音出现时,他就想到了卫窈窈,后来,将李容音打发走,他也存了将人引出来的想法,适才没有掩门。
不想,还真是她!
而且,看样子,她应是知道他中了药,既是如此,她为何还要将李容音引着往她面前凑?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谢辞瞳孔猛然一缩,急怒怨懑的心绪,直从尾椎骨冲到了脑门心!
“你!”一开口,他声音沙哑得骇人,视线里的清明越来越少,最后,被一抹沾着欲色的赤红所代替。
“你当真以为我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这种情况,还敢往前凑!”
冷笑一声,他俯首,朝她脖颈间亲了过来。
滚烫的薄唇从脖颈亲到锁骨处,又在那锁骨窝里留恋往复。
对比之前,他的动作明显粗暴了许多,卫窈窈被他骇了一跳,趁着他放松警惕时,她伸手拔出银针,就往他身上扎了一下。
霎时间,谢辞便倒在了她的身上。
卫窈窈被他咂得浑身难受,一张嫩白小脸顿时满是阴郁,抬手就报复性的朝谢辞身上狠掐了几把。
“流风,拿笔来!”她非得在他脸上画一个大王八不可!
一个黑影闪过,昏暗的房间里已经点亮了油灯。
卫窈窈将人推开,刚要掀帘子下榻,就瞟到了榻上的一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