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不放人。
裴老太君见他大病初愈,终是没多说什么。
卫窈窈一直盯着叶含霜看,看着叶含霜那明明很愤怒,还要装作一脸如常的模样,她就想笑。
等裴老太君带着人离开后,一双大手攥住了她的腕骨。
“怎么这么晚才来看我?”裴元稷看着她。
他不笑的时候,那样子怎么瞧着都有些阴沉。
“看看你会不会让人给你冲喜。”
卫窈窈随口说了一句,裴元稷皱眉:“不会。”
卫窈窈见好就收,好一番软语关怀后,方才跟他提了让他帮忙找人开水渠的事儿。
裴元稷看着她,半晌方才问她:“窈娘今日是为着这事儿来寻我的?”
自然是!
心里这样应着,她嘴上却连连否认:“自然不是,我是担心你,适才专程来看看你。”
“我已经病了多日。”裴元稷声音淡淡。
“有吗?我都没有听人提起过,我一听说你不舒服,我就直接过来了,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不成?”
卫窈窈说得言辞恳切,迎着裴元稷一脸不信的表情,她不禁有些懊恼:“阿郎,你怎么能那样想我,我对你还能有什么旁的心思不成?都是定了亲的。”
裴元稷一张俊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也是,他们都是定了亲的,她终归是他的人,此番不上心又如何,日后,总会上心的。
他愿意等。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卫窈窈陪着他吃了饭,又待了一阵,方才离开。
这晚,镇北王府的事儿就传到了谢辞那处。
与此同时,伯府里的‘钉子’也传回了消息,只说郡主身旁的管事亲自收购了城西不少田地。
谢辞有些意外,城西水势才刚刚得到控制,日后是什么情况,连他自己都不能确认,她倒是胆大。
想到以往逃荒时,她出手的阔绰,他默了良久,终道:“没有人抬她价吧?”
“那倒是没有,郡主是个聪明的,早在咱们控制住水患之前,就买好了田产,您是不知,那些低价卖了田产的农户们后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谢辞颔首,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