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新年钟敲响的时候,余阮将萧泊言推倒在了床边,对他简洁道:“和我做。”,她的神情是一种直白的纯粹。
她有时也有些讶异,在别人面前,她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只有萧泊言面前,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女流氓。
但她懒得去想是什么原因,想这也没意思。
她看不清他夜色下的神情,但这次他还是很卖力,可以说他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了,冻了一晚上,还那么强。
结束的时候,她脖颈上两个男人的吻痕重叠着,她冷眼看着,也没什么触动。
硬要说的话,她觉得还是萧泊言留下的更好看。
她本来以为他不会接受的,可他出乎意料的顺从,只是全程都很沉默。
随着屋内的交融,屋外的烟花一簇一簇亮起来,在烟花里,她对声音听的不甚清楚。
过了很久,结束了。
余阮累的脱力了,躺在床上,他就保持着那个状态,一动不动,余阮觉得怀里的男人现在好像有点脆弱,是那种骨子里流露出的脆弱,尽管他的力量很强大。
夜里冷冷的,只剩下肌肤之间的炙热,情事结束了,他却还没离远她身体里。
这种对话,从一开始就带了点暧昧。
她的手指刚想抚摸他的脸颊,一点点湿意晕染开来,从刚刚到现在,他的头都一直埋在她的颈窝处,不管有多激烈。
她低头看他,他将自己抱的很近,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现在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屏障,他的睫毛也很湿润,脸颊上似有泪痕。
他哭了。
余阮从来没见过他哭,从小到大,他从不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但是今天他哭了。
她很恍惚,头脑也随着他的抱紧阵阵发软,他居然哭了,泪水一点点滑落在余阮的颈窝处。
一滴,两滴,三滴。
她总觉得他再哭下去,就会哭出血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