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死亡证明上，赫赫然是心源性猝死。
盖的，还是正儿八经的医院公章。
但这种章，谁都知道可以轻松伪造。
对方始终也没说话。
整个交接，流畅又静谧无声。
显然，他们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季素素的身体又开始随着自己的尸体平移。
她不懂。
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别人如此舍得地请专业团队来谋杀自己。
跟杀手也打过几次交道的她。
能猜出这一整套有多贵。
一趟下来，她的尸体已经交接了两次。
杀手交给120这批人。
这批人又交接给另一批人。
估计就算报警，也很难追查。
现在，她的尸体又要被运走，不知道又要交接给谁。
灵车在黑暗中却是开入了郊区的火葬场。
火葬场边上，就是一片墓地。
一块块墓碑在黑夜中整齐竖立。
旁边的松树像是守卫一样，一动不动。
车停下，火葬场里有人出来交接。
是一个老师傅和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像是他的徒弟，还是个女孩儿。
这两个人的神情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员。
和前面的几波人，都不是一伙的。
车门打开，老师傅就习惯性地问：“什么情况啊。”
“心源性猝死。”车上原本不说话的人忽然变得正常起来。
或许，这对于这类人来说，是在装正常。
“哎，可怜的孩子，还年轻啊。”老师傅看着交接的资料。
学徒女孩儿也过来帮忙。
“人送到了，我们走了，你们好好送她，她是个孤儿，尽快烧了吧。”车上的人随手关车门上车。
学徒女孩儿面露意外，看了一眼老师傅手里的资料，难过的推车就走。
老师傅追上：“你干嘛呀！慢着点！”
女孩儿有点难过：“我想好好送她最后一段路，她连家人都没有。”
老师傅只有叹息。
季素素跟在他们身边，看着老师傅手里的文件。
居然还有相关部门开出的证明文件。
对方的手续是如此全面，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这样的证明文件，如果是他们自己，可能要跑断腿。
而这些杀手，却如此轻松。
想必那些公章也都是伪造的。
但她一个孤女，又有心源性猝死。
谁又会去忽然怀疑这些文件是不是伪造的呢？
在停尸房里。
那个女孩儿拉开了尸袋，和季素素一起看着季素素的尸体。
老师傅仔细打量了一下，眼神却越来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