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白衬衣赶紧将罗辑劝住,又去拉刘毅聪。 我根本不带给他们任何面子,轻漠冷语:“我说的是可能,别把你们自己往里边套。” “有理不在声高。越吵越闹,证明你们越心虚!” “你们都是清白的,那就不怕刘队查了。” “坐下。别激动!” 当即,两个老头就气得发疯抓狂,一左一右指着我咆哮乱吠。 有两个港岛同胞在场,刘斌怕闹得不好看,赶紧出来打圆场。 说什么我相信刘老罗老,他们为我们缉私队兢兢业业服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之类的话。 两个老头面色稍霁,对我恨之入骨。 也就在这时候,我一本正经正色说:“如果以上可能都排除的话,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唯一的一种可能!” 唰唰唰! 无数道精厉期冀的目光投向我。 两只老青蛙余怒未息,死死盯着我。 我板着脸木然说:“这种可能,就是……” “缉私队鉴定师,水平太差!” “ICPO就在现场,丢人丢国外去了。” “建议拉黑,永不录用。” 我说完话后足足十秒,现场人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十秒之后,蒙古大妞的干孙子揪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 那罗辑则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一只手指着我,哆哆嗦嗦骂了句尼玛哔,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没多久,两个老头就被拖上救护车吉尔吉尔开走。 我则被缉私队最好的车送回了方州。 收拾罗辑和刘毅聪,我心里没有半点愧疚。 前两次只是把他们打痛,这回,是把他们打怕! 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才能在后面的日子里,活下来! 现在打的只是两只小苍蝇,将来,还要打财狼虎豹,巨蟒蛟龙! “臭小子你又怎么跟人干仗了?” “我的老天爷哦,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你这光头怎么受得了。” “特么的。这下手也太狠了。南戍还是九州?” 办公室里,海爷轻轻擦拭我我头上的伤口,肥肥的老脸揪紧,尽是心痛和恨铁不成钢。 我靠在藤椅上,漠然摇头:“都不是。” “不是?” “那就是为了争风吃醋了?丫你该不会又换妞了吧?” “呸。始乱终弃。陈世美。林家那小姑娘……” 我恶狠狠打断海爷。 海爷撇撇嘴:“这帽子谁送的?” 我戴的帽子是柒妍给的,没必要给秃老亮讲。 慢吞吞涂完药,海爷拉着椅子坐在我面前:“说说。谁打的?” 我并没有听出海爷声音里的异样,不耐烦摆手戴上帽子要走人。 “这事你别管。我自己处理。” 海爷却是堵在门口不走,非得叫我说个清楚。 我不好意思告诉海爷原由,一把推开他,抬脚就走。 海爷一把拽住我手,指着我威胁,要是不说,他就记我旷工。 拉拉扯扯到了大门口,一台宾利直接开到收发室。 猪头脸的李梓华战战兢兢爬下车,双手拎着十几个大包,远远的冲着我低低叫了句童哥儿。 周五晚上,李梓华虽然逃过一劫,但身上没被少招呼。 过了两天,煤三代依然满脸淤青。满头的包看上去异常滑稽。 海爷看看我,再看看煤三代,独眼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似乎明白了什么。 进了办公室后,煤三代规规矩矩坐着,粗壮短小的双腿紧紧夹着双手,一把鼻子一把泪给我赔礼道歉。 那晚要不是我护着,始作俑者的煤三代绝逼被削到病床上躺半年。 看着煤三代哭得伤心欲绝又忏悔不及的样子,我淡漠摆手,了结此事。 下一秒煤三代抖抖索索起来,将十几个大包摆在我面前,期期艾艾又递出一份合同。 “探矿协议书。” 煤三代被打,他自己断然不会告诉家里。但这份合同,他还是帮我拿到了手。 翻完合同,我有些吃不准,思忖半响,只好请教海爷。 海爷乍见探矿协议书就吃了一惊,立马来了精神,一屁股坐在门口唰唰唰翻得飞起。 一边翻,海爷又一边询问煤三代各种问题。 煤三代虽然没文化,但打光屁股时候就在煤矿上玩煤,上下井就跟玩似的,对于海爷的专业询问,煤三代也能说过五五六六。 遇见不懂的专业名词,经过海爷简化,煤三代倒也勉强答得上来。 问完话,海爷抽着煤三代孝敬给我的慰问品进了二进院,没一会就报了一卷图纸出来,又让煤三代辨别指认。 这显然是为难煤三代了。 海爷对煤三代非常客气,满堆笑容说看不懂没关系,看煤三代的样子比自己亲孙子还亲。 从我办公桌抄起纸笔,小眼睛看着地图,嘴里冒出各个地方的名字和煤矿名称,一边听着一边在便签纸上飞速画线做好标记。 看得出来,海爷也是个地质高手。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