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化形山豹子,看岩石风化层,少说也化形了十年以上。 早不忙晚不忙,我一上班就甩过来。 不用说,过年猪这是又接到主子的新任务,要用公家的手段把我玩死。 终归结底,还是没把龙家打痛! 这是阳谋! 抵抗是抵抗不过的。 只能跟过年猪玩阴的! “俞秀杰坐标?” “今天刚轮休。” “取消他轮休,叫他滚去鸡鸣三省看遗迹。给他一百个小时完成处置。” “龙骏翔在哪?” “还在养伤。” “化形豹子头资料传给龙骏翔。命令他十二小时完成处置方案。明天去找秦靖汇报工作。” 边晓凯眨巴眼呐呐说:“可,龙队长已经申请脱密转岗。” 我嗤了声:“就说申请你没交给老子。” 边晓凯瞠目结舌,吃惊看着我,满面背锅侠的无辜和幽怨哀婉。 “去!把老子的辞职申请交给过年猪!” 边晓凯如遭雷亟夹紧菊花颤颤说:“您要辞职?!” “废话!” “老子老师都辞职了,老子岂能忘恩负义。” “老子跟老子老师一起撂挑子。” 边晓凯眼皮眨得飞起,苦艾艾叫道:“那北岳,不是,吉祥物,不是,过年猪不批咋办?” “批不批是联办的事。辞不辞是老子的事。” 挥手叫边晓凯滚蛋,裹紧冲锋衣慢吞吞走出帐篷。 脚下的地方处于龙门山和金沙江的边缘地带。 非常特别的是,这里既不属于龙门山地龙管辖地,也不属于金沙江地龙的地盘。 这种情况,那是极少极少的个例。 偏偏的,却是被我撞上。 有意思的是,这块最特殊地形的发现者,赫然是小龙子龙骏翔。 曾经我的小迷弟,乖学生,就是在这里作业期间出了严重事故,导致现在还在疗养。 新神局对金沙江安宁河流域的全面调查,确实斩获颇丰。 五个月过去,此处依旧是一片破碎的狼藉山河。 绵绵不断的小雨不知疲倦下着,缝补一道道破裂的伤口。 眼眸中的群山果露的伤口被雨水反复冲刷,触目惊心。 不时还有卡车大的石头伴着山洪滚落,砸进湍急金沙江中,却不见水花。 在山河底部,早已被更大更多的巨石填满。 高山山巅,廉价苦逼的天监外勤们指挥着更廉价苦逼的地师八所渣渣嘿吃嘿吃拖拽绳索,将一根又一根的铁塔配件拉上五百米高的山头,在山龙颈部栽下镇龙铁塔。 客家兄弟省援建的工人正开着推土机平整着地面,在原址上建起新的家园。 不远处,一朵朵发白蓝色帐篷外,无数失去至亲的老乡们呆呆看着熟悉的老家山水,完全不管大雨湿透全身! 即便这片山河已变了样,但,这里却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 小雨渐变成中雨,我上到山半腰,找到落脚地。 雨雾中,整个天地都被染成淡墨色,一座座延绵不绝的大山在这一刻也变得异常的虚无缥缈难以琢磨。 没一会功夫,当雨雾遮盖视线的当口。 突然,一团白雾自我眼前的两山之间升腾起来。 这团白雾完全不同于漫天雨雾,起来的速度非常缓慢,但却是非常隐蔽的混在漫天雨雾中,悄悄的就像是做贼那般从谷底蹿到山尖。 说来也奇怪,白雾上到山尖之后便自悬停在半空,既不上升也不被六级山风吹散。 我悄悄咬紧烟蒂,凝神静气,举起望远镜凝视着这团突如其来的白雾。 “要出来了!” 蹲了四天,终于把这狗杂种守到了! 这团突如其来的白雾升腾到山尖之后足足悬停了超过五分钟时间才非常小心翼翼开始浮动。 在军用数字望远镜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先是一团斥候白雾自大部队中分离出来,慢慢飘荡到了半空,缓缓降落到了谷底。 跟着,又是一大坨白雾悄然显化变成一条匹练般的瀑布不急不缓紧贴山壁从山尖垂降到谷底。 又过了约莫十多分钟,当先头部队和中军队伍将整个山谷笼罩之后,山顶大部队开始运动! 一坨又一坨,一团接一团的白雾快速空降下去,融入河谷白雾之中。 这些白雾怎么说? 非常好看! 像是伞降的空勤,又像是一条条调皮的小蚯蚓,更像是活脱脱的游走在山壁的壁虎。 凭空生起的白雾尽数抵达谷底,分工异常明确,迅速向河谷上下游铺开,将十公里长的蜿蜒金沙江掩盖得严严实实。 河谷下有风,水流越是湍急,河风越大。 脚下的这条江是长江的上游,金沙江! 从唐古拉山发出来到了沱沱河,金沙江也被称为通天河! 从通天河来到了巴塘,才叫做金沙江。 更重要的是,金沙江还有雅砻江汇入。到了五粮液城,金沙江再纳岷江作为支流,从这里开始,正式被称为长江。 金沙江从源头到平原,落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