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玉板着脸,正在跟元老大提要求,“你赶紧想办法,不管咋样,都要让金宝银宝进城上学。
现在恢复了高考,农村娃要想有出路,必须得读书,我可不想让两孩子土里刨食。”
元老大挠头,他就是个农村娃,年轻时皮囊好,现在真是一无是处,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咱们大队的孩子,都在公社念书,金宝银宝在公社念书不好吗?为啥非要进县城?”
“公社那叫中学吗?我在那代课,我能不知道中学啥水平?老师水平太差,教人认字还行,教不出大学生。
让你想办法,你就好好想办法,实在没法子,就把钱给我,我去找人,保准让两孩子进县一中。”张春玉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我还没弄到钱,昨天我去找妮儿娘了,她倒是愿意复婚,可那几个小崽子不愿意,你也知道,陈家人野得很,你看看给我打的。”元老大委屈巴巴地指自己的脚。
元老大的脚面都被白布包着,走路一瘸一拐,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春玉瞅了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不是让你好好哄元妮娘吗?怎么她家人还打你?”
“还不是妮儿那个死丫头,都是她在里边拱火,要不然,我就能把她娘哄回来。
只要她娘回来,我就能把妮儿身上的钱给榨干了,听说这丫头领了三千块奖金。
有了这笔钱,别说是供金宝银宝上学,还可以给你在县城买个工作。”元老大叹口气。
听到三千块,张春玉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一次没成,你就多去几次,我看妮儿娘是个没主意的,你挑好听的说,她一准心软。”
“嗯,我知道,我准备下午过去,在回家的路上堵她。”
“那你去吧。”
“现在天还早着呢,春玉,我为了两孩子的事儿,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心疼我?”
这话说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哪有大伯子这样跟弟媳妇讲话的?
要是被外人听见,一准会说这家子没人伦。
然而张春玉没觉得奇怪,她警觉地看了看周围,“你去宿舍等我,我还有两节课,等上完就回去。”
元老大高兴地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张春玉不是普通的农村妇女,她下乡后,很快就在公社中学找到了代课的活儿,不用下地,还有粮食拿,这样的待遇,在农村妇女中是拔尖的。
公社中学给老师们分了宿舍,要是收工太晚,老师们就不回家,在宿舍凑合一晚。
分给张春玉的这间宿舍,是校外的民房,单独一间,要是她在里头干点啥,外人真的很难知道。
元老大走了以后,张春玉整了整头发,朝着公社中学去了。
周围没人了,元妮才从大树后边走出来。
今天听到的内容,足以震碎她的三观,早在元家的时候,元妮就发现元老大跟张春玉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张春玉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叫金宝,女儿叫银宝。
要说元老大是因为重男轻女,所以偏爱侄子金宝,那元妮能理解。
可事实情况却是,元老大不仅疼爱侄子金宝,连同侄女银宝也喜欢。
为啥他嫌弃自己的闺女,却喜欢弟弟的女儿?
这实在太奇怪,元妮当时就猜想,可能跟金宝银宝的娘张春玉有关系,只是这个猜想过于大胆,她又没有证据,所以才不了了之。
今天她跟在后边,一字不落的听了两人说的话,这些话,都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元老大跟张春玉之间有奸情。
这可太有意思了,元妮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消息,她抱臂思索,很快就想出来一个好法子……
话说元老大一瘸一拐走着,在路上还买了一点吃食,这都是给张春玉准备的。
他不是不会讨女人喜欢,而是觉得像元妮娘那样的人,不配让他劳心费力。
换成张春玉,他就舍得花钱,也愿意费心思了。
张春玉的宿舍在一排平房里边,旁边住的都是公社各单位的单身。
街坊四邻都不太熟,也没人管元老大往哪里走,瞅着别人都不注意,元老大趁机摸出钥匙,进去了。
屋子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张春玉用来换洗的衣服,都随便扔在床上。
元老大忍着脚疼,一件件帮着叠好。
要是被元家人看见他这个模样,一准会以为他是被鬼附身了。
要知道,他在家里,可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角色,谁能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最要紧的,这女人还是他的弟媳妇。
把床铺收拾干净,元老大就美滋滋躺了下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偷的还是自己弟媳妇,这种感觉更让人刺激。
翻来覆去想了一会,门口终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张春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