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孩子是自己谈上的,坏事是大人干的,跟孩子没啥关系,他俩想谈就继续谈,我没意见。”姥爷很耿直,直接就把内心的想法说了。
“就是,小顾哪知道他妈干的事儿?他一直跑前跑后张罗来着,这孩子挺好。”姥姥赶紧附和。
“你们不嫌弃就好,那我继续往下说,大花这事啊,目前还审着呢。
看情形,多半是我那不懂事的大儿媳妇,伙同她亲爹做的。
守智说漏了嘴,说了大花的身世,我大儿媳妇就起了贪念,想让她亲爹把凤香留下的东西套出来。
虽说目前还没有定罪,但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得给你们说清楚了。
守智都被他们蒙在鼓里,昨天听派出所说,把汤老头抓起来了,汤惠兰才把实情告诉他。
汤惠兰是不能留了,不过,守智不愿意跟她离婚,我想好了,把他俩一起撵出去,也算是对你们有个交代。”顾老爷子叹了口气。
顾守智可是长子,把长子长媳一起逐出家门,顾老爷子是下了狠心的。
姥爷搓搓手,“那法院还判不?”
“该咋判咋判,要是汤老头把全部责任都揽下,汤惠兰可能责任轻点。
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是法律不判她,我也饶不了她,从今往后,我是不认这个儿媳妇了。”
至于顾守智,他不愿意跟妻子离婚,顾老爷子也没办法。
在整个事件之中,汤老太太从一开始就不知情,汤老头把大花骗到家里之后,汤老太太还帮着大花周旋过。
最后也是她亲手把大花放走的,所以汤老太太没有责任。
姥姥和姥爷明白了,案件还在审理之中,目前尚未有定论,顾老爷子请他们过来,主要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觉得你处理的挺好,这就跟小孩犯错一样,你舍不得打,他就不觉得自己错了,得下狠手打,让他觉得疼,他才能改。”姥姥用淳朴的语言表扬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苦笑点头,“你说的很对。”
就在这时,生活秘书敲门,“包子热好了,阿姨还烧了点汤,侯大夫过来看诊,他能进来吗?”
顾老爷子略一沉吟,“有吃有喝的,把侯大夫也请进来,一起吃点吧。”
老侯大夫跟元妮儿是旧识,他一见着元妮就笑,“听说你考到京大了?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元妮客气了一句,“我就是吊个车尾。”
“你就别跟我谦虚了,正好见着你,待会儿我还有事请你帮忙。”老侯大夫正色道。
顾老爷子也点头,“对,昨天老侯还跟我打听你来着,他遇上麻烦事了。”
除了祖传的金针,侯大夫还擅长捉脉调理,近来都是他帮着顾老爷子开中药,要不然顾老爷子早就进医院了。
保姆把汤和包子端了上来,“首长,要不然我再拌点凉菜吧?”
“不用不用,我们过来的时候都吃过了。”
中医讲究惜福养身,老侯大夫更不肯多吃。
只有顾超放开吃喝了一回。
吃完饭,老侯大夫先干工作,坐下来给顾老爷子把脉,“脉象平稳,比前些日子松快多了,像是卸去了心头重担,是孩子找到了?”
神医就是神,单凭脉相就知道顾老爷子没了心事。
“找到了。”
“那就好,我再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一下。”
老侯大夫开完药,把方子交给生活秘书,公事就算是做完了。
他这才做了下来,打开随身拎着的黑色手提包,从里面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小包袱来,
“这个瓷盒盖是祖上传下来的,对我家意义非凡,元妮同志你先帮我看看。”
打开小包袱,里面放着一个圆形青花婴戏瓷盒盖。
什么叫做婴戏呢?
就是一群小孩做游戏,多子多福,在古代瓷器上,婴戏图跟锦鲤莲叶一样,寓意吉祥,是比较常用的一种图案。
等老侯大夫放稳当了,元妮这才上手看,瓷盒盖入手滚烫,可以断定这是真品。
至于年代,元妮一边揣摩着热度,一边仔细查看盖子。
从盖子的形状来看,这是一个二等分瓷盒的盖子,二等分就是盒身和盒盖大小差不多。
婴戏图绘制精细,人物流畅,神态自然,小小一个瓷盒盖,不过两个巴掌大,上面最少画了二三十个孩子。
这些孩子相互追逐玩耍,表情生动,令人见之忘俗。
看丹青笔墨,差不多是明代中期的。
估摸的差不多了,元妮这才开口,“这件是真品,应该是明朝的,看不见底款,从铸造工艺上来判断,大概是在万历年间。”
见的老玩意多了,元妮开始尝试断代,她断代,主要是通过手掌感受到的热度。
一般来说,热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