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觉得那东西就在眼前,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工作人员已经指着13号拍品作介绍了,“笔筒都是圆的,你们觉得眼熟很正常,且看这个砚台,这跟笔筒是一套的。”
元妮和李凤霞一看13号拍品,立刻就想起在哪儿见过笔筒了。
想当初,金教授背着笔筒和黄泥砚台过海关,给大家伙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好些个人都私下议论,说金教授的脑子不够事,就是爱写毛笔字,带个毛笔就够了。
哪有大老远背笔筒和砚台的?也不嫌沉的慌。
这白玉笔筒和砚台,除去外皮儿不大一样,跟金教授带的东西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如通过电影一样,在元妮和李凤霞眼前闪过,许多疑问都在此时被串了起来。
如果金教授过海关,携带的是白玉笔筒和砚台,那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真没想到。”李凤霞只觉得三观都被颠覆,她惊慌地抹了一把脸。
工作人员略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个年轻的女学生,“靓女,这拍品有什么问题吗?”
家丑不可外扬,且没有证据,元妮拽了李凤霞一下,后者赶紧说道,“没有问题,就是太好看了,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文具。”
工作人员忍不住笑了,“这话没错,笔墨纸砚可不都是文具吗?”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又草草看了一下剩下的拍品,就离开了拍卖行。
“妮儿,你说金教授他真的偷运古董吗?”
“我猜大概是的,但咱们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过,这个情况可以上报给组长。”
“报给组长,让他们查去。”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
今天时间还早,元妮提议去买两身衣裳,参加拍卖会的人非富即贵,她俩也该打扮一下。
“行,我早就想买衣服了。”昨天元妮修画的时候,李凤霞进行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
李凤霞打小就节俭,七岁的时候,妈妈给她从供销社买了一条纯棉秋裤,贴身又暖和。
这是李凤霞穿的第一条机织秋裤,以前她的秋裤,都是妈妈用粗布缝的,晃荡且不暖和。
她一直穿了好多年,直到破的没法补了,才把秋裤剪开,然后给了小弟弟当尿布用。
妈妈一直表扬秋裤做的尿布,“到底是不一样,特别软和还吸水。”
作为长姐,李凤霞一直是勤俭过日子,她很善良,知道爸爸妈妈养家辛苦,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瓣花。
乍到花花世界,又接连发了两笔小财,穷人乍富,对李凤霞造成的冲击很大,她都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些钱。
元妮有句话打动了她,站在什么山头上就要唱什么歌,李凤霞头一次觉着,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许不完全对,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走,咱们一起去,好好挑几件,不用太时髦的,回去也能穿的那种。”
“嗯。”
香江制衣业非常发达,当地人已经有品牌意识,开始追求牌子货奢侈品了。
逛服装市场,元妮和李凤霞真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
好在两人都是聪明人,略微转了转,确定了价格区间之后,就在售货员的帮助下搭配了两套。
这两套衣服品质不错,颜色也雅致,不仅在香江能穿,回到京城也可以穿。
回到酒店之后,元妮和李凤霞悄悄找到带队组长,把拍品名录拿给他看,又说了对金教授的怀疑。
组长能带队,思想品质肯定是过关的,他对金教授携带的笔筒和砚台印象也极其深刻,跟拍品名录对照过之后,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我说呢,为什么他表现的奇奇怪怪,到处丢人现眼,原来打着倒卖国宝的主意。
金盛德做的太隐蔽了,想找证据很难,我今天就给国内汇报,看他们怎么说。
你们两个也要注意,不要跟别人说,免得打草惊蛇。”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要是惊动了金盛德,后者直接原地消失搞叛逃,就不好办了。
元妮和李凤霞自是知道轻重的,两人都点头答应了。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第二天,元妮和李凤霞互相帮衬着打扮起来,一出门就得到了大家伙的表扬。
女老师赞她们衣服买的好,又问多少钱,说自己也要去买。
稍微寒暄了两句,两人就搭乘巴士前往拍卖会。
拍卖会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确定拍品之后,拍卖会有针对性的发放邀请函,能来现场的人,都是喜好收藏,且有实力的名流富豪。
元妮和李凤霞刚一进入现场,就差点被珠光宝气闪瞎了眼。
坐在前排的几个富豪阔太,佩戴的不是钻石就是翡翠,男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