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这是为了大家伙着想,都是一起出公差,他得到的好处,怎么就不能充公了?”范老师说的理直气壮。
“范老师,有些情况你恐怕不了解,咱们会议组花的是公费。
但卢老和他的两个徒弟,是香江大学特邀前来的,卢老在香江期间的一切费用,都由香江大学承担。
别看咱们现在吃住都在一起,但花钱各是各的,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没资格管卢老。
人家跟咱本来就不是一个体系,上级交给咱们的任务只是代管。
卢老把份内工作做得很好,咱们不能随便插手。”丁组长不赞成的摇了摇头。
范老师瞪圆了眼睛,“那就让他们师徒把好处装自己兜里?”
“卢老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丁组长闭上眼睛,只觉得十分头痛。
见过得红眼病的,但没见过范老师这样的。
别说是在香江了,就算是在内地大厂,也有不少技术员干私活的。
只要不耽搁正常工作,人在外边挣多少,都是自己的本事。
没听说过谁惦记着别人干私活的收入,这跟觊觎别人家的财产有什么区别?
丁组长点到为止,嘴下留情,没说太难听的话。
心里却想着,以后再跟范老师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露富,免得对方惦记上自己。
对于丁组长的态度,范老师同样不满意,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丁组长不想管,范老师也没辙,只能嘟嘟囔囔的走了。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两人的谈话内容居然泄露出去,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别提会议组只有这么大,很快就流言四起。
好些不明真相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元妮,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如果元妮没跟香江男人随便交往,怎么会有流言传出?
这事传到了卢老和元妮的耳朵里,两人都很生气。
卢老叹气,“我早说了,钱是个祸害,让他们不要给,他们非得给我,唉……”
给红包的人也是一片好意,毕竟卢老年纪这么大了,完全是拼着性命在干活。
谁都没想到,就这还能被人惦记上?
“师傅,他们就是眼红,完全不用理他们。”元妮劝道。
“算了,我无儿无女,原本也打算把钱捐献给组织,既然他们这么说,我就提前捐了,倒是你……”卢老叹息一声,“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元妮摇头,说了自己收购青石佛头的事儿,“我用额外收入买了佛头,他们挑不出我的毛病,还得表扬我。”
不得不说,元妮的无心善举,还真是恰到好处。
卢老十分欣慰,“我没有看错人,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
就这样,卢老提前把钱捐了。
元妮则把古佛头拿给了丁组长,说她不忍心看佛头流落海外,就花巨资收购下来,“我想让佛头跟着咱们一起回家。”
佛头过海关,可是要办手续的,这个手续元妮办不了,刚好交给丁组长,让他想办法。
丁组长被感动的差点掉眼泪,说是回去就要为她请功。
这下子,师徒二人明面上得到的钱,差不多都捐了出去,不管是范老师还是会议组其他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有人提起了李凤霞,说卢老还有元妮都很自觉,怎么李凤霞一点表示都没有?
范老师立刻跑去监督李凤霞,“前有车后有辙,你看看卢老和元妮同学是怎么做的?
你跟着卢老修画,也没少得好处吧?”
李凤霞万万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她低着头,局促的绞着衣襟,“那我买一批图书捐给学校吧?”
范老师哼了一声,对李凤霞的印象大打折扣,她感觉这孩子像牙膏,不挤不出来。
范老师原本就是上纲上线的性格,元妮捐献的古佛头价值不菲,范老师就按照同样标准对李凤霞作出要求。
说李凤霞捐献的书籍价格,怎么也不能低于古佛头的价格,要不然就是藏私。
李凤霞毕竟是学生,被逼的几乎落泪。
要说,这次来香江,李凤霞得到的好处可不少,第一次跟着卢老修画,她就得到了一万港币。
然后又跟着元妮接了张公子的活,到手十万港币。
后来她跟张公子交往,对方帮她置办了全套的衣服首饰。
两人闹掰之后,张公子被家里关了起来,李凤霞只撕了照片,却把张公子给买的东西,悄悄收起来了。
细算起来,李凤霞手上的现金和衣服首饰,都有十多万了。
如果不是来了香江,她根本挣不到这么多钱。
但赚钱一时爽,花钱剜心肝,李凤霞早就把这些钱看成了自己的,捐出去买书,就跟割她的肉一样。
割肉买书,李凤霞觉着